别人想到的是行贿,但在吴惟华这里,却是姜镶被收买叛国的罪行。
“看老子不整死你。”
想到这,吴惟华快笔如刀,挽起衣袖,书写起来。
在他的一番书写下,姜镶最近来往密切,叁教九流都有。
而且,通过商贾与明军联络,收受金银珠宝,以为卖大同及山西之资,只要时间一到,立马开城投降。
最佳的明证,就是大同兵马操练开始频繁起来,以前半月一操,如今竟然十日一操。
“等到姜镶一去,在大同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吴惟华大笑,令家仆快马加鞭,速速送往京城,呈交给摄政王御览。
而姜镶在大同多年,世代军户出身,自然早有防备。
待吴府书信刚送出,还没有出城,就已经到达了他的家中。
仆人直接没了命。
“该死,吴狗这厮,果然蛇蝎心肠!”
姜镶一见书信,立马暴跳如雷,唾骂不止。
原本他心中还有七分忐忑,叁分不安,以及五分的紧张,此时全被愤怒填满。
这一刻,他忍不住了:“明军还我有多久能到?”
这时,他的弟弟,大同参将姜武则开口道:“二哥,听说还有十来天,草原上的路不好走。”
“老子等不及了。”
姜镶脸色涨红,大手拍打着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老子在大同多年,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吴惟华这等小人,着实该死。”
“可是吴惟华还有两叁千人在城外,不好对付……”
“哪里管那么多,反正这种事,最忌讳犹豫。”
姜镶大声道:“我就不信,在大同府,他吴惟华还能翻出浪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怒火冲心的孟浪?”
“难道不是?”姜武纳闷道。
“你真是当兵当傻了。”
姜镶摇头,笑着解释道:“从大同到北京虽然只有数百里,即使在春叁月,也是大雪纷飞,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途。”
“更别提需要准备打粮草辎重,封锁消息的迟后了。”
说到这,他双眼放光:“这是提前起事,就是为了告诉绍武皇帝,虽然我姜镶手底下只有一两万人,但却有颠覆整个山西力量。”
实际上,吴惟华不过是催化剂罢了,姜镶早就想要举大同府献给大明。
一军与一府,两者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同样,大同府作为山西的门户,一旦被拿下,拿下山西全省不过是等闲。
所以提前举事,就是为了证明自身价值。
姜镶下定了决心,立马就行动起来。
半个时辰后,城外的大同兵,就进入城内,掌握了所有的城门。
而这时,姜镶堂而皇之地走入吴惟华的府邸。
富丽堂皇,比之他家也不差多少,都是从他身上拿去的。
姜镶越发得愤怒。
“姜镶,你想作甚?难道想造反不成?”
吴惟华见到虎背熊腰的姜镶,立马脸色铁青,甚至开始发白。
旋即,他想起自己身后的大清,立马就精神起来,毫不畏惧。
“造反?”
姜镶抽出腰刀,露出狰狞的笑容:“老子今天反了又如何?”
“你这个狗鞑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