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运一开始施行时,赵舒虽然没有反对,但却是沉默以对,显然他心中尤自不服。
不过,在海运施行两三个月后,真香定律开始显现,谁也摆脱不得。
相较于运河漕运一趟三四个月功夫,海运旬月即至,损失极少,成本极低,显然利大于弊。
他担忧的海盗、天气问题,也尽是旁枝末节了。
“如此,漕运衙门放置在淮安,怕是不适合了。”
朱谊汐突然开口道。
张慎言一愣,忍不住想要抚额深叹,皇帝又要打破传统了。
这两年来,所谓的祖至和传统,在当今这,完全成了摆设。
但没办法,遵循祖制的朝廷已经汪过一次了,只能重新制定规则了。
“那,扬州?”
张慎言试探性地问道。
“扬州倒是不错了,比近长江,又处运河要地。”
皇帝赞叹道:“可以。”
实际上,朱谊汐想让漕运衙门驻扎松江府,毕竟上海那地方作为长江的入海口,位置极其重要。
但考虑到此时的运河的重要性,所以扬州倒是两者都能兼顾。
“着令,免去堵胤锡江苏巡抚之职,授应天巡抚。”
在江苏大展拳脚,施行新政之风,堵胤锡受到皇帝的关切,从江苏巡抚升至应天巡抚。
虽然都是巡抚,但作为南京所在,天子脚下,应天巡抚的政治地位更高,作为入中央的踏脚石再适合不过。
绍武二年,七月中旬,皇帝带着后宫中的嫔妃,剩余的数百宦官宫女,浩浩荡荡地乘上龙船,向东而去。
文武百官,勋贵等,合计两百艘船只,紧随龙船之后。
而护持的两万京营兵卒,则在运河两岸步行开路,日行三四十里,预计两个月就能抵达北京。
其实朱谊汐不介意尝试一下海运,但群臣听到这,立马露出死谏的毛头,皇帝只能作罢。
还是小命要紧,海上毕竟不安全,即使是沿海也能翻车。
不过运河北上,一路上的最大的问题,别的没什么,反而在于吃上困难许多。
粮食倒是管够,毕竟运河沿岸仓库众多,但蔬菜瓜果肉类等倒是需求巨大。
因为这些都是保质期短的东西,必须时时供应。
于是,运河沿岸的菜地,肉类,普通蝗虫扫荡一般,空空荡荡。
“父皇,这条河好长啊!”
对于大人来说是无聊的时光,而小孩子们却乐此不疲,精神奕奕。
坐船可比坐马车舒服,熟悉之后就精神奕奕起来。
青奴、稚奴带着一众兄弟,在甲板上嬉戏玩弄,开心不已。
这也是难得的亲子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