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之下,一颗头颅滚动着,抛洒出的热血,浇灌了这片多灾多难的草原。
“大汗,好像是马蹄声,规模过万——”
忽然,他的亲卫脸色一变。
“这里距离扎鲁特部极近,帖木儿又娶了科尔沁部女人,怕是援军来了。”
“走——”
阿布鼐冷哼一声,迅速而走。
这两千余骑,个个嗜血,一人三马,一手刀,一手火枪,他们都是蔡察哈尔部的精锐,百般训练的马枪兵。
阿布鼐也不敢大意,迅速带领大军,向西奔去。
回到察哈尔部后,阿布鼐再次接受了部民们的欢呼,人们都热衷于追随一位侵略成性,且战无不胜的大汗。
在获得明朝的资助,并且拥有互市的资本后,阿布鼐就如同自己的父亲林丹汗一样,财大气粗。
察哈尔部实力迅速膨胀起来。
仅仅一年多,陆陆续续吞噬掉那些不服从的满清走狗,察哈尔部膨胀至两万户,附庸部落百余,可以说是重振了察哈尔部的声威。
而其中的关键,则在于阿布鼐不惜耗费大代价,从明朝换来了三千余支火绳枪,组建了自己的火枪兵。
“大汗——”
回到帐篷,女奴们颤颤巍巍地服侍他换了衣裳,整理了仪容,这才见到了诸将。
“大汗,我们的火药不够了。”
这时,一名魁梧的大将抬头,圆脸满是焦急:“如今只有三十余桶,不够咱们打两场仗的。”
“那就去买。”
阿布鼐果断地吩咐道。
“可是咱们的羊毛已经卖光了,如果要换火药的话,必须拿战马去换,而且一次性要两千匹。”
这下,众将哗然。
这数量也太多了。
“吵什么?”阿布鼐毫无心理负担地喊道,目露威严,在他的目光下,都低下了头。
“战马算什么?”
“为了察哈尔部的大业,些许的战马算什么?之前又不是没换过,顶多这次量多些。”
众人只能作罢。
“金先生,不知大明今次为何如此大的胃口?”
阿布鼐扭过头,问向身着蒙古袍的一位瘦个子。
他是大明在察哈尔部的代表,金则明。
“哎!”金则明叹了口气,道:“我国去了朝鲜与建奴打一场,斩杀万人,战马损失颇多,所以就想来察哈尔部换一些。”
此话一说,大帐之中的蒙古将领纷纷胆寒,侧目以视。
这可是万人,还是满清骑兵,那大明又是何等实力啊?
“另外,我刚从得到消息,幸亏大汗回来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金则明一脸凝重。
“何事?”
阿布鼐严肃道。
“满清动员喀尔喀蒙古,科尔沁蒙古,以及本部八旗,准备一举歼灭察哈尔部。”
这下,军帐如同水下油锅,噼里啪啦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