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下。
清军扎起了营地,与城内外的明军的对峙。
虽然凤凰城看起来及及可危,但每到关键时刻依旧挺了下来,甚至还防守反击。
吴三桂等也不例外,他们不再是坐在一旁观看,反而是参与其中,指挥着朝鲜兵奋斗到底。
仅仅十来天,这支历经朝鲜兵乱的jūn_duì ,就脱胎化骨,朝着精锐迈进,不时地反击让让清军极为头疼。
突然,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单膝跪地:“总兵,水师传来消息。”
“哦?”
吴三桂一惊,忙摊开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了?”
李成栋、李应仁二人忙问道。
“锦州城破了。”
吴三桂呢喃道,尤不可信:“辽西尽复,直逼广宁,盛京近在迟尺了。”
“这次咱们落后了。”
双李二人大吃一惊,忙夺过来一看,果真是如此。
“那可是辽西,城堡遍地,不下百座,就算是满清也是花费数年功夫才拿下,这才几日?有一个月吗?”
“咱们也得反击了。”
吴三桂望着远处昏暗的天空,乌云压顶,空气烦闷,让人的心情格外的难受。
“养精蓄锐多时,京营兵马也该出动了。”
一时间,狭小的凤凰城忙碌起来。
之所以只用朝鲜兵马,并不仅仅只是让京营养精蓄锐,而是凤凰城太小,根本就施展不开。
朝鲜兵有三万,京营两万,将这凤凰城挤得满满当当。
一声令下,举城皆惊。
京营飞速集结,不一会儿就在街道上汇聚,犹如一条黑黢黢的长龙,一眼也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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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也没说什么,直接道:“此战击溃敌军,就能早日回家团聚。”
一时间,群情激奋,终于能回家了。
大量的明军从四门而出,按照既定的方桉,向着敌军汇聚。
而济尔哈朗则蹙眉不定,这明军的数量,比自己的还多。
无可奈何下,他硬着头皮指挥全军而上。
多日来精疲力尽清军,面对养精蓄锐的明军,一时间竟然被压着打,营寨大门屡次争夺,竟然有失陷的风险。
对此,济尔哈朗无可奈何,鼓舞士气:“此战若败,盛京与凤凰城之间将无险可守,大清就将亡国。”
“尔等妻儿将为奴为婢,受尽欺凌折磨,如今只有死战到底,朝廷不会忘记你们的,抚恤赏赐绝不吝啬——”
而对于蒙、满八旗,济尔哈朗则强调:
“这一仗若是打败了,汉人就会改头换面的骑到咱们头上,之前咱们如何对他们,他们会变本加厉的对待咱们。”
“无论是为了名誉,还是将来,绝不能退缩——”
一时间,清军士气大震,隐隐有与明军相抗衡的姿态,让人不安。
“哼!”
吴三桂可不信邪:“把朝鲜兵也调出来,这次我要泰山压顶,绝不容其喘息。”
“无论是铠甲,士气,战力,还有总兵力,咱们都占据优势,建奴何来言胜?”
第一次打如此富裕的仗,吴三桂万分的舒坦。
自萨尔浒之战后,明军不断地败退,兵力再多却要防守各地,以至于各个击破。
即使是锦州之战,也不过是被迫防御,何曾像今日这般主动进攻?
他昂首挺胸,骑在马上,冷峻的面容让人心季:“杀建奴——”
“杀,杀,杀——”
震天的怒吼,彷佛一个引信,激起了大军的士气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