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晒盐法,就是把晒干的海水及咸泥,再通过日晒,熬煮等制成盐卤,最后再把制成的卤水用灶煮煎成盐。
十几道工序,只不过产量较大罢了。
穿越者在这方面毫无优势。
“让蜂窝煤来熬煮。”
良久,朱谊汐吩咐道:“木柴芦苇难寻,也不禁烧,那就用蜂窝煤来烧制。”
“最先从长芦盐场(环渤海圈)开始。”
这道话,吴邦辅自然是对不上来。
他是锦衣卫,负责刺探消息,政治上的事他不能干涉。
对了,西北不是有盐湖吗?也正好扩展盐业。
一番思绪,皇帝心情平息了不少。
当然,对于盐政,他也不再怎么过于关注。
见皇帝无事,吴邦辅这才退下。
离开了皇宫,他松了一口气。
常伴君前,该听的,该说的,都要细细的考究,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秉承着出皇宫后,一丝消息不能泄露的原则,让吴邦辅在锦衣卫指挥使上一干就是数载,权势日增。
坐上马车,回到了府邸。
这些年来,锦衣卫屡屡立下大功,无论是在南京刺探,淮北四镇,山东对峙,亦或者朝鲜之战,都避免不了锦衣校尉的身影。
也正是因为如此,吴邦辅在今年冬至,升到了伯爵,拥有了恩赐的伯爵府。
在勋贵们来,子爵、男爵府,根本就是个大一点的院子,只有伯爵府,才算是真正的贵族府邸。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来自于前朝最低为伯爵,另一方面则在前几年,伯爵以下难世袭的缘故,不被认可为真贵族。
“爹!”刚至家中,几个儿子就迎了上来,满脸喜色。
锦衣卫封伯,这在大明朝是头一遭。
“用不着奉承我。”
吴邦辅绷着脸,沉声道:“多弄些心思在书本上,比什么都强。”
这下,气氛顿时坏了起来。
长子只能厚着脸皮道:“父亲,附近好几座伯府新立,就派了些请帖过来,咱们都等着您拿主意。”
“另外,还有一些公侯们也递来了请帖,毕竟以后都是勋贵,互相来往情谊……”
“情谊?”吴邦辅冷哼一声:“只要我还在锦衣卫指挥使任上,就没人敢跟我谈情谊。”
“按照规格送礼便是,莫要多来往。”
对于身份的敏感性,吴邦辅认识的很深刻。
别看锦衣卫这些年人畜无害,但只是藏起了刀锋,只要皇帝心思一到,对高官们照样杀鸡宰狗一般。
懒得理会家中,吴邦辅回到书房,一叠密信就放置在书桌上,封漆都完好无损。
多年来,锦衣卫对外,东厂对内,分工明确,泾渭分明,他也没什么异议。
毕竟这样一来,锦衣卫容易立功,他也因此获封伯爵。
担当外敌没有了,锦衣卫就尴尬了,总不能抢东厂的活,监督京城百官吧?
监督地方文武则精力不足,吃力不讨好。
所以,他寻思锦衣卫如何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