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刀枪箭失的,我倒是不懂。”
卞玉京悠悠道,她脸上浮现一些凝重:“不过,如今这个世道,火器为王,就连朝廷的骑兵,也装备着火枪,你们行进近三千里,没有火枪傍身,也是危险的。”
言罢,她拍了拍手,几个仆人抬着两个木箱走了出来:
“这是二十支燧发枪,你们都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应该都会使。”
“火药的话,我只能弄来了两百斤,应该是够了吧!”
“夫人——”孟清彪一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朝廷虽然对火枪不限,但却只是鸟枪而已,就连火绳枪也是限制颇多,京城中的巡警总厅,火绳枪都没几把。
而燧发枪,乃是禁中之禁。
火药中,木炭和硝石倒是不缺,硫磺则被内务府垄断,不准私售。
一下子弄了两百斤火药,太过于吓人了。
他与老二祝百松对视了一眼:这个东家真的是非同寻常。
卞玉京察觉到二人的眼神疑惑,她开口解释道:“这一趟走镖,里面会有官家的东西,所以才能弄来这些。”
“只要这一趟走好了,日后的漠北都督府的赋税,都将由咱们龙门镖局来押送,这可是笔大买卖。”
孟清彪闻言,心胸激荡。
老二祝百松也是激动莫名。
私镖哪有官镖,舒服的把钱挣,只要中间不出差错,这可是几十年来自上百年的生意。
东家的背景属实太强大了。
二人领的东西离去。
老大朱栎这才开口道:“娘,这是做什么?”
又是火枪又是火药的,太吓人了。
“放宽心,咱们这是为朝廷做事。”
卞玉京轻笑道:“你们哥俩还是好好的温习吧,院试若是不过,有你们好果子吃。”
教训完两个儿子,卞玉京这才回到了后院。
只见在一张宽敞的床榻中,躺着一衣衫单薄的男人,他敞开着胸怀,左拥右抱着两个女子,好不快活。
左边的女人,模样四十来岁,鹅蛋脸,五官精致,樱桃小嘴,玉颈修长,看上去就极美。
右边则是一长腿熟妇,瓜子脸,眼睛明亮,腰肢细腻,浑身圆润。
手中握着一串葡萄,不断地送入男人的嘴中。
大冬天的葡萄,自然是不计花费的地暖功劳。
嬉戏打闹,海浪翻滚,好一片春光灿烂。
“好呀,我在前面忙活,你们三个反倒是快活起来了。”
脱掉了外套,卞玉京露出了自自己伟岸的胸怀。
地暖烧的滚热,整个房间犹如春日一般。
“难得出宫找你们一次,还不得尽情玩玩?”
朱谊汐抱着李香君和寇白门,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忙活完了冬至大朝和正旦大朝,他算是彻底的歇息了,过完年他就在京中待不住了,想起了养在外头的女人。
宫中的规矩太多,即使是皇帝也不得不遵守,长时间带着镣铐,怎能舒服?
“爷,您就应该经常出来。”
挤入床榻,卞玉京脸上露出醉人的红晕,她随手将寇白门腿上的手抓入,送住自己的怀抱之中。
一时间,朱谊汐感觉自己的精神放空了。
一个字:润的很。
这是大自然的产物,人类文明发展的根本啊!
“身不由己啊!”
朱谊汐叹道:“等到晚上我还得回去,长时间不在,城里就得慌了。”
“对了,我交给你的事怎么样?”
这般说着,他将李香君按下,柔声道:“好久没听香君唱歌了……”
李香君翻了个白眼,顺从地低头,开始一展歌喉。
寇白门也识趣,将皇帝的手换个,重新放置自己的腿上。
卞玉京忍受着调皮,道:“这一批火药共十万斤,应该能够送过去。”
“我的陛下,您都有jūn_duì 了,为什么不让人直接送到漠北呢?”
“你懂什么?”
朱谊汐摇摇头:“若是大军出没,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只有镖局押送,才不会引人注目。”
卞玉京倒是不懂得其中的道理,但她却听得有滋有味。
因为她明白,自己除了以色娱人,还能帮皇帝做事,这是一件大事,可不能耽误了。
听了一会儿,她就眼眶微红,媚眼如丝,显然是动了情了。
朱谊汐整个起势,一个翻身压下,开始了四人麻将模式。
事毕后,他感觉自己养精蓄锐多日,此时已然尽数报销。
很显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此言不虚。
对于满清,已经纵容了多时了,时间太长可不好了。
据曾英汇报,车臣部被满清消灭的干净,完全吸收为助力,实力大增。
他在漠北勉强维持,长此以往对朝廷是极为不利的。
因为满清距离更近,只有一千余里,而北京足有三千里,支援不及时。
“顺治这家伙,怎么活着那么长?”
朱谊汐暗骂道:“历史上二十多岁就死了,怎么到我这还活得更久了,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难道历史上真的是水土不服?或者哀伤而亡?”
总而言之,一旦顺治像康熙那样是长寿的主,对大明的威胁就极大了。
他不想自己身旁还有一个所谓的北清。
这会影响对草原的统治。
所以对于满清,皇帝筹备多年,准备一击毙命。
自然而然,为了不惊动满清,只能采取蚂蚁搬家的模式,镖局就是其中的主要。
镖局,商队,用半年的时间不断搬运jūn_duì 物资。
到时候大军就会发出致命一击。
有了罐头的存在,朱谊汐觉得,满清是时候寿终正寝了。
贝利尔湖那个地方,比漠北可好多了,应该设个总督府直辖管理。
……
孟清彪带着祝百松离开了庄子,两人望着箱子中的火枪,一时间满是振奋。
“大哥,有了这些火枪,休说是漠北了,就算是那奉京,咱们也能走一趟。”
祝百松开怀大笑:“听说那里,一匹布能换两三匹马呢,能赚大发了。”
“莫要张狂。”孟清彪沉声道:“还是走好咱们的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