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的生意主要是酒业,主要的利润都是嫡系七房瓜分,长房拥有掌控权,直接分得四成,另外六房则各得一成。
而戚长风这些年来一直在外掌管着生意,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更是扩大生意,将戚家酒卖到了天津府。
但其他五房却醉生梦死,天天把酒言欢,读书不行也就罢了,就连经商也只知道贪利,企图将公家钱纳入私库。
二房辛辛苦苦支撑着家业,得到的钱财却与其他几房一样,而且还被女人骑在头上,这谁忍得了?
戚秦氏也是认同,但却绝对不会同意分家。
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抛头露面在外经商?
她这个节妇不就成了笑话了吗?
戚长富这样的得力助手,又值得信任的二掌柜,到哪再去培养一个?
“这事我不允!”戚秦氏冷声道:“分家之说不要再谈,族里那边也不过去。”
谁知,戚长富却沉声道:“在临来之前,我已经与其他几房商量了,大家都同意分家。”
“田、铺、宅,仔细商量着分开。”
“那酒呢?”
戚秦氏有些慌了。
“酒,秘方七房共享!”
戚长富随口道。
经商那么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什么秘方只是其次,随便花个几百块,就能重新钻研一个秘方过来。
最要紧的,莫过于招牌和人脉。
而这,只要分家后他都会有。
甚至他能够继续发扬光大,把酒卖到京城。
到时候他们二房的家业,绝对不会比如今的大房差。
待其离去后,戚秦氏气得直发抖。
如此一来,她这个戚家太太,岂不是任人拿捏?
长房族长的威势,还能再现?
不久,几个掌柜的联袂而来,满脸的惊慌失措。
“太太,大事不好了,城内的几家大酒楼不在采买咱们家的酒了,也不讲缘由……”
戚秦氏第一时间怀疑的是戚长富,但想到他一贯的人品,就觉得不可能。
翌日,县衙传来信,说是有人喝了戚家酒喝死了,其家属依然告状戚家,狮子大开口,要求以命抵命。
屋漏偏逢连夜雨,谁在针对他们戚家?
这时候,她忙去找来父兄商议。
“这是你们戚家的事,我们虽然是你的父兄,但却不好做主。”
秦学敏叹道:“若是他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或者说抢了妆奁,你老父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得过来帮你。”
“但分家之事着实插不上手。”
“那官司,我倒是知道。”这时,秦长风忽然道:“卖酒的齐家,听说走了内务府的路,快要成为皇商了。”
“自然而然,他就要针对卖的最好的戚家,勾连官府也就是必然。”
这时候,老二秦万里忽然慌不择路地跑来,鞋子都掉了一只:
“父亲,大哥,大事不好了,咱们家的布被劫了,价值三万块啊!”
忽然,秦学敏对着大儿子行了下眼色,然后白眼一翻,作势要倒。
秦长风不明就里,见到父亲这番动作后,三步并两步的搀起,但头依旧被撞的不轻。
“逆子!”秦学敏低声道。
“爹,我不是故意的,你倒的太快了!”秦长风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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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大喊起来:“爹啊,爹!”
“不好了,爹气急攻心了,快去找大夫!”
戚秦氏慌得不行。
这个世道怎么了,她怎么连番遭到厄运?
无论是娘家还是家里,都一副将要破家的模样,难道是菩萨拜少了。
大夫很快就起来了:“秦老爷气急攻心,不能再受气了,不然的话就危险了……”
兄妹三人坐着,满脸的无奈。
这时,忽然仆人道:“禀公子,常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戚秦氏不满地看了一眼大哥,但却只能做罢。
很快,虎背熊腰,巡防营正家的常公子,常威,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人还未至,声音就传来了:
“三妹,我都说让你远离戚家,那里就是霉地,谁招惹了谁倒霉。”
“他们父子死了就罢了,如今还连累你了……”
“常公子,我已经嫁做人妇,请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名,徒惹他人笑话。”
戚秦氏咬着牙道。
“三妹,我都听你的。”
常威憨笑道:“你改嫁给我吧,喝死人算什么,我帮你摆平。”
“滚!”戚秦氏恼了:“本姑娘我就算再落魄,也不当人小妾。”
“常公子,你快些离去吧!”秦长风怎么可能让人破坏这好形势,立马赶走,早知道就不放他进来了。
“三妹,只要你肯嫁给我,改天我就休了那八婆!”
“滚——”
面对泼过来的热茶,常威落荒而逃。
戚秦氏眉头不展,难道我真是一个不祥之人?
秦长风叹了口气:“如今,看来我戚秦而家破败之日不远了。”
“只是可怜你那小侄子,如今才不过七岁啊!”
“大哥,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秦长风做出苦思冥想状:“咱们秦家,或者戚家,也同样成为皇商。”
“要知道,皇商可是给皇帝做买卖,地方上谁敢为难?”
“唉,皇商太难了。”戚秦氏也是苦恼。
“大哥,我听说皇帝贪色,后宫里不仅有蒙古人,还有那西夷人,朝鲜人,各色都有。”
“咱们献上美女,就能是皇商了,听说内务府大臣正在济南寻美呢……”
秦万里喊道:“可是这寻常女子,皇帝油怎么会看得上呢?”
眼见两个兄长将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戚秦氏秀眉一皱:“兄长,我可是节妇,万万不成。”
ps:主角这万人之上的身份,享尽天下第一富贵,拥有宇内无双的威权,我敢打赌,任何人到那位置,都会荒唐,甚至更出格。
而作为皇帝,好色是正常的,只是放大罢了,所以古代能控制自己欲望的明君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