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了一圈,才缓了口气。
堂堂的大明皇帝,竟也不得自由!
城门轻开,一辆马车离开了紫禁城。
出了崇文门,刚至车站,一个宦官就下了马车,张望了下,售票厅不屑一顾,直接去了一旁的侧门。
“咱家有事要去玉泉山!”
宦官提起手牌,轻吟吟道。
车站管事看着这都知监少监的牌子,立马就哆嗦了起来:“公公少累,我这就带您去车厢!”
旋即,宦官脚步轻快地登上了铁轨车厢,独自占据一个小包厢。
可躺可卧,舒坦极了。
“干爹如今可威风了!”
“那可不是,紫禁城哪个敢得罪咱?昨儿碰到那阁老,也得给咱干爹行礼呢!”
两个小宦官拍着马屁,李平则悠闲地享受着服侍,眯着眼睛似是快睡着了。
作为太孙的亲信,在皇帝病重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宫廷中的氛围虽然紧张不少,但对他来说可谓是极其畅快。
昔日高高在上的宦官,一个个都低头巴结。
十大太监,个个来塞银子,几天下来就超过了万块,这是他以往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等到皇帝正式继位,他得成啥样?
就这般,他抵达玉泉山庄。
“咱家奉嗣皇帝的之命,有东西呈禀太上皇——”
他骄傲地抬起头,宛若一只盛开的孔雀。
“您稍等!”
侍卫一愣,立马前去汇报。
片刻,一个年老的宦官走了过来:
“嗣皇帝派你来的?”
“没错!”李平抬头平视着说道:
“咱有事呈禀太上皇!”
宦官嘴角一撇,带着他抵达了宫殿,然后指着地面道:“等着吧!”
“你——”李平怒了。
“你什么?跪下!”宦官冷哼道:
“太上皇在休息,没时间见你。”
“太上皇有时间,怕是你没时间吧?”李平咬着牙道。
“哦,你倒是知道!”宦官轻笑着:“没错,爷等会得上茅厕,久候吧你!”
李平怒目而视:“我可是都知监少监!”
“啪——”
谁知,老宦官见他不服气,立马就甩了一巴掌:“什么身份,敢在玉泉山庄放肆?”
“记住,这里不是紫禁城。”
李平低头,跪地等候着。
越是时间久,他越是心惊,然后就是胆颤。
太上皇久居玉泉山,就连皇帝都不敢放肆,自己这个少监算得什么?
紫禁城的威风,却洒落不到玉泉山半分。
乖巧许多的李平,半个小时后见到皇帝,呈禀了嗣皇帝的书信。
事罢,李平塞了一叠银票入其手中:“公公刚才教训的是,小的这般得意忘形,确实该打!”
“你知道就好!”老宦官低声道:“咱们就看眼界吃饭,孰高孰低可不得思量准咯?”
李平回到了紫禁城,庄严肃穆的宫殿象征着皇权,但皇权真的在紫禁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