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捏着自己的下巴,兔唇笑起来分外可爱,“啧啧,你们还真是大胆呢,居然想着凭借这种程度的技术控制神灵,世界说不定不会被使徒破坏,而会毁在你们手上哦。”
早在来之前,沈付就已经把一些相关信息和关于“隐秘协会”的伪装内容发给了她们,倒也不担心她们会出什么问题,就算有什么无法理解的技术,也可以进入战术网络与海底金刚舰上的一些科研人员讨论分析。
总之,碇源堂想要以“信息繁复”来拖延技术传递的算盘是破灭了,另一方面,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三艘雾之战舰的甲板前方就吊着一些装备精良的特攻队,为此碇源堂还亲自跑到沈付这里来道歉,表明那是一些人员不安分,这才把那些人领了过去,魔导战舰的存在大概可以震慑不少人。
而那之后的一些天里,沈付也有过几次把碇真嗣以及凌波丽叫出来训练,总的来说,凌波丽的情况还算不错,现在基本上都会与他们正常交谈,尤其与艾米莉娅看上去更亲密一些,只是碇真嗣的情况就有点......
这天上午的训练中,碇真嗣完全是处于消极的态度,看上去完全不想参加这样的训练,就好像以前学校里压根不想读书成天混日子的学生一样。
沈付在说了几句对方却完全不听后,也稍稍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说几句重话,艾米莉娅拉住了他,摇摇头示意让她来,沈付索性就走到一边去,没有对比还好,有了凌波丽的对比,更是不太喜欢这样阴郁的小孩。
“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训练不怎么有趣?”
艾米莉娅直接站在了碇真嗣的身边,声音很轻柔,她也清楚,沈付之所以还在想着能不能改变碇真嗣,只是因为此前答应过她的请求,若非如此,怕是早就任其自生自灭。
碇真嗣摇了摇头,仰起头望着艾米莉娅,还是和初见时一样的温柔,美丽,但是父亲上次说过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耳畔,心脏忽然被巨大的悲伤淹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悲伤。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多愁善感的。
艾米莉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但她能够隐隐感受到对方眼瞳里的悲伤,咬了咬嘴唇,“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战斗的话,不参与也没有关系,我会和他们说的,只是......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虽然会遭受各种我们不愿意承受的对待,但也更应该看到并且珍惜他人的善意......我的丈夫,就曾经把我从冷漠的世界中拯救出来,拉入到另一个充满善意与幸福的世界,所以我感激,并且爱他胜过于爱我自己......祝愿,你也能够遇见那位愿意拯救你的人。”
在说完这一段话后,艾米莉娅顿了顿,还是转身离开,只留下长长的银发从碇真嗣眼前拂过,她打算放弃了,刚刚的后面那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对现在的她而言,沈付才是世界的全部,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沈付陷入麻烦与纠结当中。
而碇真嗣望着艾米莉娅离开的背影,心里面回味着刚刚的那些话,忽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对方最后一次这样温柔的看着自己了,原本的悲伤一下子被害怕所覆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我......我愿意继续训练。”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但是如果连手上仅剩的一点都要没有了,哪怕再大的贪心都会想着,只要拿回曾经拥有的这一点点就足够了。
不过,就在训练继续开始的时候,警报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