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还有母亲和你弟弟,他们都需要你,而你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而且这条路只有危险,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是否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你。”
徐淮渊言尽于此,放下手中茶杯,他便转身而去。
屋内,陈幼熹依旧端坐在桌前,白暂的双手仍旧捧着茶杯,眸中这种神色变幻,最终留下一抹自嘲,连李晴鸢那样的人都可以陪着他生死与共。
可他却说什么担心自己会涉险,之前和他一起做的那些事,哪件事不危险?现在这种理由都被他拿来搪塞与她。
不过也是,李晴鸢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
说起来他们都是一路人,而自己只不过是半途中插入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熹儿,你还好吗?”
陈幼熹抱着茶杯在桌前坐了很久,直到乔氏走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陈幼熹嘴角牵强的勾起,状若无事一般笑道:“我没事,让娘担心了。徐大人今天晚上过来,只是跟我谈一些公事,现在事情说完了,他也就先回去了。”
陈幼熹说完,乔氏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就此离开,而是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熹儿,其实你心中从来就没有真正把他放下过,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用来哄我,还有哄你自己,让你以为当真忘了他,可你不过是用各种事情的忙碌来遮掩心底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