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里,一只灰色的鸽子穿过树林,停在了窗角。
屋内,陈幼熹正坐在床边为徐淮渊喝药,徐淮渊发了严重的高烧,此时还处于昏迷中,并没有苏醒。
陈幼熹只能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将药递到他嘴边,每每汤药都只进了一半,另外一半撒在了衣服上,陈幼熹无奈,只能一边用帕子给他擦着嘴角的药汁,一边耐心的喂他喝药。
“鸽子?”
看到窗脚上的鸽子之后,陈幼熹稍稍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温芝给她传的信。
将药碗放在了一旁桌子上,陈幼熹过去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纸,另外给鸽子喂了点吃食,便开始展开信来看。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速回,他已起了疑心。”
这个‘他’很显然是在指箫锦漓,看到这话,陈幼熹脸色稍微一沉,他在走之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按理来说箫锦漓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起疑心。
可他既然已经起了疑心,那么只能说宫里有人想害她,肯定在箫锦漓耳边嚼舌根子,她要是再不赶紧回宫,只怕温芝在宫里孤立难安,也会害了她。
只是……陈幼熹此时犯了难,她也想赶紧回宫,可是徐淮渊现在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就这样将徐淮渊抛在这里独自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