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顿时反应过来,只是仍觉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李迦和他儿子都死了,他的这些旧部再来害我们,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好处,顶多就是两败俱伤而已。”
徐淮渊坐在书桌前,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列出来,宣纸上写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最终停留在李迦的名字上,凤眸愈加的冷冽。
李迦虽死,可他残余的势力并没有解除,这些人因为李迦的死,都对陈幼熹恨的咬牙切齿,陈幼熹本身并没有得罪过谁。
真要说得罪了什么人,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
“白泽,派人去盯着李迦残余势力,务必要阻止他们再对陈幼熹出手。”
想到这里,徐淮渊立即写了一封信,找人送到宫中的温芝。
白泽也很快去安排人盯着李迦的残余势力,那些人虽然看着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一旦出手,必定是想要陈幼熹的命。
真是狠毒!
清宁殿。
陈幼熹身着一袭白色纱裙,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袍,长发摇曳,随意挽了发髻插着一根白色珠钗。
整个人端坐在琴案前,一双芊芊玉手抚弄着琴弦,殿中发出一阵一阵悠扬清逸的琴声,只是这琴音却不是十分流畅,而是弹得断断续续。
温芝走近时,才发现陈幼熹对着一张琴谱正在练习着曲子,她扬了扬眉,“这弹的是什么曲子,怎么没有听过?”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陈幼熹也没有抬头,一曲抚完才道:“随便瞎弹得,反正关在这里也没有事,温芝,我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温芝叹了口气:“还没有,那些人很有可能是专门回来对付你的,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想着除了李迦的旧部以外,你在宫里也没得罪过谁,你说是不是他们回来找你报仇了?”
温芝将徐淮渊给她的信递了过去,姣好的面容染着一层忧郁,“现在徐将军进不来这里看你,他的人也无法进入后宫,这信也只能通过我的渠道传给你了。”
“淮渊他给我来信了?”
陈幼熹闻言,眸子一亮,她被关在这里,却从来没有害怕过,怕死吗?她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怕死……
“徐将军信上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