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可惜了,我还想着带我兄弟去总观修行呢。”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说不定焦兄弟这一去,便是天高海阔,真龙腾霄了呢。”
“只是如果我那兄弟回来,还请焦叔务必通报一声,好让我俩叙叙兄弟情义。”
听得这话,焦慈追悔莫及,在心里痛骂了焦斐不知道多少遍。
但是面上却故意作出“欣慰”与“恭谨”交织的姿态,“观主顾念旧情,真是我等福分。”
“可惜焦斐那小子不惜福,若是他再回来,我定亲自执了他,到观主面前请罪!”
别!眼前别!你踏马要作死,可别拉着我一起!
更何况,你有几个脑袋,竟敢破坏我和挚爱亲朋好兄弟之间的情谊?
念及于此,白苍面色微沉,“我与焦兄相识于微末,感情最为真挚纯粹,焦叔切莫让红尘俗念,破坏了我们之间纯粹的情分。”
这话说出来,白苍自己都心生恶寒,好似把纯粹的感情,沾染上了算计的功利。
但是正如孙洪波等人,只能靠着“情分”来维持他们与白苍之间的关系。
白苍也只能看靠着“情分”,来维护他与天河真君之间,不为人知的那一根脆弱的丝线。
所以,这一刻,谁能说他的感情不够真挚、不够纯粹?
凡事论迹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
至少白苍一贯以来的表现,与他现在塑造的“人设”,完全是可以对应的上的,这就已经够了。
伪君子若是能伪装一辈子,那他就是真君子!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白苍自己是信了。
而焦慈至少在表面上,亦是笃信无疑。
于是他感激涕零,“观主之情,属下若有机会,定当代为传达。”
白苍闻言亦不在这方面过多纠缠,当即又道:“以后我不会常驻观中,诸多事务就拜托三位长辈了。”
说罢,白苍擎出真传令牌,当场书下法旨,用印确认。
书曰:敕封孙洪波为三阴观都管,张河为都讲,焦慈为都厨,暂摄三阴观一切事务。
此印,赤龙总观真传,暂摄三阴观主,白苍!
孙师,张父,焦叔,安排得明明白白。
说起来,白苍这也算是假公济私、擅作主张。
因为韩擒虎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不小心,并未替他办妥担任三阴观主一职的手续。
而赤龙总观也是态度暧昧,既没事派遣新的观主,也没追加确认白苍的观主身份。
但是这又如何呢?还有人敢跟白苍抢夺三阴观主这个位置吗?
或者是:三阴观主这个位置的利益,值得别人跟白苍这个前途无量的新晋真传撕破脸吗?
所以,无论是对于孙洪波三人来说,还是对于赤龙总观而言,这都是货真价实的“法旨”。
“我等叩谢观主厚爱!”孙洪波三人连忙躬身下拜。
“好生做事,一切有我。”
白苍点了点头,又将幽魂白骨幡留下,交代三人“供奉”事宜。
然后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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