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送就是八百坛?你这是暗示什么?看不起谁呢这是?
天河尊者沉默,良久方才用微不可察、细若蚊呐的声音,小声嘟囔道:
“谁家好孩子整天混在平康坊,还总琢磨这些破烂玩意儿,夫人你就是太心善了。”
说罢,又神色不善地盯着白苍,“你说,本座该如何治你不敬长辈之罪?”
白苍闻言却是面带疑惑,满是不解道:“请恕徒孙愚昧,不知师祖此言,从何说起?”
也就你是我的“亲亲好师祖”,否则我非得高你诽谤不可。
什么不敬长辈?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谁不知道我“白小道爷”,最是“尊师重道”,出了名的“师慈徒孝”、“哄堂大孝”、“孝感动天”?
不信?你问问那八百坛“培元养身酒”,你看它们答应不答应?
天河尊者闻言却是脸色一黑,只把袖袍漫卷,天河观大门口的画面,便已映照而出。
尤其是那一个宛若大王八的青袍道人,跟白苍面上的迷惑、不解和纯良,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来您说的是它呀。”
白苍见状“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还以为那是条看门狗呢!”
“看门狗不好好看门,却对着主人狂吠,岂不是倒反天罡?”
说罢,白苍“真心诚意”地躬身而拜,“原来是徒孙误会了师祖,我还以为师祖门下,不收垃圾呢。”
“却是徒孙太过狭隘了,不懂得师祖的心善,以及普度苍生的大爱,还请师祖降罪责罚!”
话音未落,璃龙真君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早已见惯了门下的唯唯诺诺,何曾见过白苍这般“有趣”的人?
哪怕是如韩擒虎这等“桀骜逆徒”,在天河尊者面前,亦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哪有白苍这种胆大包天,又伶牙俐齿的小人儿有趣?
不过在暼见天河尊者漆黑的面容时,璃龙真君还是赶紧收住了笑声。
男人嘛,在外面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不过很快,她却又没没忍住翘起了嘴角: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她都不会轻易笑出声来。
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没办法,白苍这张嘴、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损了!
按照他的说法,堂堂的天河观,岂不是成了“垃圾回收场”了?
“好啦,老爷,你就别逗小白苍了,你看你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天河尊者闻言脸色一黑,正要开口,却忽然感觉衣角被轻轻扯动。
只把余光一暼,却见得璃龙真君正伸出白嫩如玉的小手,捏着他的衣角来回摇摆,面上也露出了微不可察的温柔与讨好。
看到这一幕。
本想给白苍一个狠狠教训的天河尊者,无端地心中一软:自家夫人素来端庄典雅,何曾有过如此小儿女的姿态?
罢了罢了,就当便宜这头小孽畜了!
“你只有一次机会,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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