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先生却双眼一亮,缓缓道:“泉壶,源源不断产生清水,在此地,此物的价值,远超寻常上品法器。”
许长仁缓缓深吸一口气,整个福镇根本没有能喝的自然水,所有人的水,都是上山区的法器赐下。
任何一件这种法器,都会保证家族在上山区长盛不衰。
“解决了此事,就是你的。”李清闲道。
福先生面前的白纱轻轻动了动,道:“不愧是夜卫的司正,出手就是不一般。让我违背镇长大人的命令,万万不行,可如此动人的宝贝在面前,我也难以把持。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你将部分财物交给我,放在衙门里,点清登记。而后,请上衙门的人来核查。他们走后,您取走财物,我一把火烧了库房,一了百了。”
周恨眯起眼睛。
许长仁心里咯噔一下。
李清闲笑了笑,道:“不错。这样吧,我拿出十件下品法器,两件中品法器,以及现银一万两,如何?”
福先生哈哈一笑,道:“叶司正说笑了,您身上随便一件法器,都胜过这些。我们只是暂时保存,最后还是回到您手里,您交出一些硬货来又何妨?”
“我要是不交呢?”李清闲面带微笑。
“叶司正,您要明白,这里是福镇,不是齐国。您在齐国呼风唤雨,但在这里,还是要按照规矩来。不知道长仁跟没跟你说,在福镇,最重要的不是品级,不是本身的强弱,而是福镇的规矩。福镇最大的规矩,就是镇长,其次是告示。”
“你说说告示,我很感兴趣。”李清闲道。
福先生道:“曾经,福镇也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二品。莫说在福镇,在齐国,也是了不得的贵人。那人不服从镇长,想要夺权,结果呢?镇长耗费整整十张告示,生生将他的实力削弱到中品,而后斩杀。说实话,莫说二品,即便一品,也抵不过镇长的告示。”
“谁的告示多,谁就是福镇最大的山头?”李清闲问。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劝您不要轻举妄动,不值得。更何况,到了衙门的东西,最终受益的是所有镇民,您拿出一些来,也不亏。您不能受着镇子的恩惠,却一毛不拔,对吧?”福先生道。
李清闲点点头,道:“我也退一步。这样,我拿出两成财富,在一年内,逐渐分配给最需要的镇民,你们镇衙门可以监督,可以核查,但不得进行其它干涉,如何?”
“您说笑了。”
“这怎么能叫说笑呢?镇长和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镇子和镇民吗?我心甘情愿把财富用以镇民与镇子,怎么就不行了?”
“在福镇,只有镇长有资格决定与分配。”福先生身体微微前倾。
“我是朝廷命官,是护民卫国的巡捕司司正,是皇上的刀。我只听皇上的,只遵循国法,不管你是福镇还是诡镇,都只有大齐太宁帝才能决定与分配!”李清闲说着,双手抱拳高举。
许长仁一脸茫然,难道这位是一个愚忠的大官?
周恨耷拉下眼皮。
福先生盯着李清闲,许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