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宗四长老向前半步,突然盯着吴大先生身上的道袍,目光一动,道:“今日之事,我天命宗记住了。”
四长老说完,转身离去。
等四长老离开,吴大先生将法笔拍在桌子上,骂道:“赵移山那老东西,太不是东西。”
神都城东门外。
一位额头微微突出的老者坐在酒楼外,右手捧着一卷书,轻轻摇头,吟诵圣人经典。
路过的人看到,撇撇嘴,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装样子,给谁看?
也有人看了一人此人衣衫,一身寻常书生蓝袍单衣,却能在初春料峭的时节坐在外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远处,天命宗六长老停下脚步,望着当朝礼部尚书王义禾。
六长老眯起眼,看了许久,一言不发,转身便离开。
远离京城百里后,他乘坐飞鹤舟,返回天命宗。
半空中,他向下一望,发现三长老、四长老与大长老竟然都站在山门前,疑惑地落下。
走出飞鹤舟,六长老道:“三位师兄,发生了什么?”
大长老一指地面,六长老望去。
就见大长老脚踏在一张一丈方圆的白纸上,白纸的中心,写着一个“止”字。
六长老瞬间明白,这是赵移山的手笔,同为一品,大长老刚出山门,就被困在这里,连京城的城墙都见不到。
大长老长叹一口气,道:“武王与吴大先生齐出,赵移山要说什么,已经很清楚。纵然天命宗,在掌门闭关、三位长老失踪之时,也难以对抗文修、武修与道修联手。此事暂且罢手,静等掌门出关。”
“要不要提前叫出掌门……”
“掌门师兄此次修炼,异常关键,决定他未来能否超品。除非面临灭门之祸,否则不得打扰。既然赵移山出手,我们就给他几分薄面,八卦观星塔,就暂时放在他那里,掌门师兄自会取来。接下来,最重要的便是立道山冠,我的面子可以丢,天命宗的面子可以丢,但立道山冠,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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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叶寒……”
“他乃天命之子,又是帝剑初凝,大势已成,无须挂念,我们已经递完话,让朝廷知道全力保他即可。更何况,他的神命星已经孕育成功,此次下诏狱,乃是他最后一次磨炼。一旦磨炼完毕,犹如玉出昆冈,大方华光。”
“那传承泄露之事……”
“既然三位长老因此入诡,我们也不便轻举妄动。先派人四处探查,等掌门出关再说。以掌门之能,即便诡界帝君出手,也可安然无恙。”
“那李清闲的气运,有些奇特,会不会是混世魔王命格,克制天命之子?”
“克制倒也说不上,但确实奇怪。有赵移山护着,暂时拿他没办法,一切等掌门师兄出关再说。”
“好。那我们全力扶助段天机争夺天势宗外门首席与立道山冠。另外,和山命宗的交易……”
西诏狱司。
东诏狱归夜卫管辖,只关押寻常犯人。
西诏狱司则由内厂直辖,与刑部天牢齐名,关押要犯大犯,甚至曾经关押过多尊一品高手。
西诏狱深处的牢房里,巨石坚厚,符文密布,地面铺上厚厚的枯草。
叶寒两眼幽深,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他坐在杂草覆盖的地面上,右手内力吞吐,抹平地板上的字迹。
“谁能想到,即便入狱,我也能习得超品武技,专克法术,天不亡我!此次磨难,必与从前一样,绝非死路!”叶寒心里想着,情绪越发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