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任何和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永远都是最愚蠢的想法。
奥兰多医院,四名黑西装黑皮鞋黑领带的欧罗巴人抬着两名黑人,在一名领头模样的人带领下走进了医院大厅。
闻讯的医生和护士连忙赶了过来,将人放上担架咨询起伤患的情况。
“他们怎么了。”
“喔。他们持枪在南边打劫一些落单的人,但很不幸遇到了硬茬子,被打成了这样。我们老板心底一直非常善良,不忍他们被人打死,在暴徒走了以后,就让我们送他们来救治。”
听了情况,医生不禁皱了皱眉,他悄悄朝四周看了一眼。
“兄弟,你们老板真的太善良了,可是,这些该死的黑鬼是抢劫犯。你们实在不应该救他。”
“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老板希望他们能够痛快的活下去。”
“沃特?七级浮屠?那是什么?”
“喔。没什么。你看他们的伤势严重么?”
“让我检查一下,梅安娜,帮忙。”
医生呼喊了一声,带着手套和助手一起检查起伤者的情况。
“哦买噶!”
叫梅安娜的女护士,像是嘴里噙着什么腐蚀性东西,咧着嘴惊呼了一声,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也不由裂了一下嘴。两名伤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看不到太多血迹,但剪开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看,让人不由自主就感觉发毛。
两名伤者一条胳膊肘关节之下位置,以一种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扭曲反挨着肩膀,本应该凸起的肘关节,扁平了不少,隐隐可以看到粉碎的骨头茬子露在外面。
小腿膝关节,也是同样的状况,整个膝关节,往外冒着无数粉末般的骨头茬子,却又没有太多血迹。
“上帝啊,这太残忍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叫梅安娜的女护士恢复理智,皱着眉说了一句,她从业护士五六年,见到许多比这恐怖的伤势,但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此严重的伤势,两名伤者体内显然没有大出血。
残忍,残忍至极。
可以想象的到,要想造成这种伤势,两名伤者的关节部位,一定被人用柔软的东西先包裹着,在减轻外部伤害时,遭到重击才会造成这种效果。
残忍么?
医生没有说话,检查着伤者的伤势,既是皱眉又有一种酸楚,就像是,吃了一口话梅,感觉很奇怪。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伤势。
“梅安娜,剪开他们的裆部。”
咔嚓、咔嚓。
“上帝啊。”
护士忍不住再次惊呼一声,两片碎肉,血肉模糊挂在伤者裆部,黏糊糊一片混合着大小便,看起来非常恶心。
“先生,你确定要救活他们么?他们看起来,生不如死。”
“no、no。梅安娜,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蝼蚁尚且贪生,我们的职责是救人。”
“好吧。但是他们看起来没法支付我们的手术费用。”
一直没再开腔的阿赫梅托夫很干脆抓出了一大把钱递了过去,大约有一万多美元,全是沈建南钱包里的那些钱。
“我想,这应该够了吧。”
“......”
黑夜逐渐过去,天空透出了一丝鱼肚白,渐渐,阳光在地平线上升起,红色的光芒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点点生机。
希尔顿酒店一间客房,沉睡着的沈建南,被窗帘透出的一缕光线映醒,大腿上可以感受到片片细腻光洁压在上面,还有一只手正抓着自己。
沈建南哭笑不得,这样,想要起身好像很难不惊醒还在睡梦中的人。
轻轻动了下身体,熟睡的宋晓丹并没有感觉到动静,受到被抢劫的惊吓,又被沈建南几番安慰垂怜,心身俱疲,她睡得很深沉,很香甜。
看了看脸上还浮现着红晕的宋晓丹,沈建南悄悄拿开她的手,在确定没有惊醒到她后,抽出大腿,慢慢挪到床边。
抓起内裤套上,走过去拉好窗帘,再洗漱一番穿好衣服,沈建南悄然走出了卧室。
“老板。”
“老板。”
阿赫梅托夫已经从医院回来,正在和唐敦厚闲聊着,看到沈建南,两人立马招呼起来。
沈建南从冰箱摸出一瓶饮料,补充着体内的水分,随口问道。
“怎么样。”
“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痛快的活下去。”
阿赫梅托夫说着,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沈建南。
沈建南明智的没有接,没好气骂了一句。
“混蛋。你是想让我吃不下早餐吧。”
“哈哈。”
“好了。昨晚忙了一宿,你也去休息吧。”
“是,老板。”
叮叮叮——
阿赫梅托夫刚走,沈建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其娜.卡诺斯基打来的,一开口就责怪起沈建南的不小心。
“混蛋。你难道不知道有许多人已经融入了你的生命,跟你再不分彼此!你这是不负责任知道么?”
“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家伙了。”
几乎是咆哮的声音。
沈建南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