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笑道,“我有钱,那些钱爷留着慢慢花。”
丁壮感叹。“还是爷的香香孝顺。不像持子那个混帐东西,恨不得把老子那点子私房都划拉过去。”
如今丁壮骂丁持的脸是笑着的,不像之前只要一说起丁持就发脾气。
旺旺酒坊的“旺旺头”已经酿出来,试销售不错,有不少回头客。
“玉花郎”的制作要复杂一些,试制出的两坛都搬来了丁府,给老爷子尝鲜。
丁香牢远大师的话,不愿意老爷子多喝。那些酒放在紫轩,每天定量供应。
丁香去书房给董家人画全家福,这是她之前许过愿的。
丁壮坐在厅屋,逗一逗飞飞和黑娃,再看两眼孙女,一脸满足。
午时初,王雷突然来了。
丁钊把他请到外书房。
王雷说道,“丁叔,侯爷让我告诉你,张老三一家前天夜里突然搬走,不知所终。”
丁钊惊道,“他们搬走了?”
王雷道,“嗯,不仅如此,这件事还有其他人插手,最有可能的是金吾卫,不知他们怎么得到了消息。侯爷让我告诉你,静观其变,我们的行动暂时停止。放心,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香香和你们。”
丁钊全身无力。金吾卫都知道这件事了,香香的事是彻底瞒不住了。
他送走王雷,也不敢告诉张氏,怕她太难过引起香香的注意。
那个孩子,太聪明了。
两天后,丁与慕和陶婧、米红绵先后来丁家看望丁香。
丁香说她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身体乏力,不愿多动。
孙与慕又用一碗狼肉把飞飞勾去孙府住了一天。
丁香在家无事就画画。
爷孙两个离近了,每天相互串门子加起来不下十几次。
丁壮高兴,也不觉得呆在京城无聊了。
十月十五早上,丁香还在床上赖床,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
绫儿的惊叫声,“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声音又大起来,“姐儿,汤掌柜来了。”
丁香赶紧起床,在卫嬷嬷的服侍下穿好衣裳,简单梳了一下头发去了厅屋。
汤俊一身狼狈,头发是乱的,脸上还有黑灰。
汤俊平时非常讲究,从来都是斯文干净的形象,丁香第一次看他这样。
“怎么了?”
汤俊一下跪了下去,“姐儿,奴才失职啊。”他哭了起来,“姐儿,四品书斋走水了。”
丁香惊了一跳,“有烧到人吗,烧到别人的铺子了吗,说清楚。”又补充道,“站起来回话。”
若烧死烧伤人,再把别的铺子烧了就麻烦了,不但会损失数不清的银子,八成还会坐牢。丁香小不会坐牢,坐牢的人就是丁钊老爹。
汤俊起身,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姐儿放心,发现的及时,除了贺叔受了点轻伤,没伤到其他人,也没火到别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