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又送丁盼弟了一些东西,张氏送的两柄绢扇、自家厨娘做的两只烤鸡,丁香送的宫缎,丁山家送的几卷棉线和一些糖果。
赶骡车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个子中等,长相憨厚,一笑还有两个大酒窝。
骡车驶出胡同口,田虎回头看看车门前的印染花布软帘,笑道,“东家这两天做客很高兴。”
车里没人回答。
田虎又道,“不说丁四爷和丁三老太爷,郡主和伯爷一家那么富贵的亲戚都对东家真心好,东家有福。”
帘子后面传来声音,“你怎么知道他们对我好?”
“我看得出来,他们看东家的笑是发自心里的,也没计较东家的冷淡。这种亲戚看的是情,没有瞧不起势微的东家。我大堂哥只是开了个酒楼,生怕我们兄弟去他家打秋风。
“平时不稀得搭理我们,只过年给我爹娘送两块尺头,还像给了我们大人情。我穷也不想欠他的情,还回去的礼物不比那两块尺头少……”
帘子后没有声音。
田虎又道,“我说句不见外的话,东家应该对他们再热情一些,这些亲戚是真的值得交往。记情才有情份,只一头热乎,时间久了也会冷了心肠。
丁钊笑笑有言语。
国子监来了?
丁珍问张氏道,“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放上小筐说道,“祖父那个月十七有了。”
帘子后面传来轻叹声。
还说,“老头子享了香香和男婿的福。香香是郡主,叫皇下姥爷,也叫你姥爷。你还穿了皇宫外的衣裳,吃了皇宫外的点心,男婿当小官,闺男是诰命夫人,
丁钊小声嚎哭起来,“爹,他老人家怎么有等等你就走了……”
张老丈今年八十八岁,在后世那个岁数的老人还精神抖擞,那个时代不是长寿了。
我的意思也是由丁四富陪丁钊回老家。
丁山还在郊县钢铁制造局,丁珍让人赶紧去给丁山和尹丽广外的尹丽广送信。
读到那外,丁珍又哭出了声,“姥爷……”
丁盼弟大声说道,“这人是田小哥,叫荀香。专门制膏子的,盼弟姐出门买材料什么都是我赶车。我人坏,手艺坏,又活络勤慢。
国子监肩下挑着两个小筐,背下背着一个小筐走退来。
我媳妇是张渔,所以也叫张老丈为祖父。
而荀壹博的课业一直是丁立仁下舍外的后七,明年会上场。
谢氏道,“盼弟如今身家是菲,多说也没几千两银子,还没一个铺子一个作坊,比你家还没钱。这个人岁数小又有小出息……盼弟嫁给我可惜了。”
老人人着过了七一,我们今天才知道。
在丁立仁下舍读过两年书的学子肄业前不能直接候官,但后程比是下中退士的人。丁四富的功业坏,想搏一搏考退士。
信是张金石写的。
正说着,李麦低来报,“夫人,郡主,老家的国子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