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艾德礼叹了口气,“说句实话,大家对温莎公爵的态度也很不一致,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既能够解决目前面临的各种困境,又能够体面地让大不列颠持续下去,同时还还不能让德国人或美国人看出破绽来!”
“这您不用担心,只要他想通了,大家配合着演戏就非常容易成功。”艾登的脸色虽然有些凝重,但还是很中肯地评论道,“其实他应该能理解,这么做是为了他好,如果我们现在倒阁,他几乎是必输的。成了前首相能有好日子过?或者像戴高乐分子一样灰溜溜去组织流亡政府?我们现在是授权给他取组织政府。”
“先生们,我听到一股很不好的风气,有人对前途悲观失望,有人对胜利信心动摇,有人对媾和跃跃欲试,甚至还有人在酝酿宫廷政变。”台上的丘吉尔在慷慨激昂地陈词,“我希望你们能理解,从波兰战役开始,我们就与纳粹分子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斗,我们一直没有屈服,我们赢得了反空袭的胜利,我们正在取得反封锁的胜利。我始终认为,如果我们屈膝投降,我们已付出的努力和牺牲就完全付诸东流。”
“但是,首相先生,法国……”
“不要和我提法国,在拿破仑皇帝以后,法国再也没有值得一提的人物了,这次法国投降就足以说明问题,难道你们惧怕法国人打过来么?我们赢得了反法同盟战争的胜利,我们支配着大陆均势,我们控制着海洋,这些前辈缔造的功绩不能断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更何况,我们不是完全孤立无援,新大陆,特别是美国是我们坚强后盾。”丘吉尔顿了一顿,“虽然我一无既往地反对布尔什维克,但我不得不指出,俄国人民在遭受了重大挫折之后,依然咬紧牙关坚持抵抗,所以……”
艾德礼努了努嘴:“瞧,他还没有完全死心呢。”
“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表现,我见识得多了。”
“那么,请问首相阁下,谁应该为近一年来的溃败负责呢?”
“我!当然是我!身为首相我责无旁贷,但我要指出的是,我们坚持到现在本身就是一种胜利!”丘吉尔不假思索地表示,“我们不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更何况你们都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和前提下接过这个重任的,我自认为问心无愧。”
“您改变局面的办法是什么?”
“坚持,总是坚持,持续不断地努力。”丘吉尔顿了顿,“其实希特勒征服不了我们,英伦三岛上至少还有300万jūn_duì ,他通过空袭逼迫我们投降的想法已完全破产了,用封锁逼迫我们屈服的阴谋也不可能得逞,他对我们无计可施,只要我们等待时机,等待力量重新恢复到有利于我们的局面——比如,美国的航母编队重新组建完毕……”
虽然丘吉尔竭尽全力希望重新鼓起众人的斗志,但他看得出来,没有多少人相信并附和他的话,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都是充满怀疑,甚至还有鄙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种目光。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里至少有70%的人反对自己!
应该怎么办呢?学习克伦威尔血洗议会么?
他脑子里乱乱的,满脑子都是当年詹姆斯二世复辟以后残酷的内战场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