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指了指自己的铁十字勋章:“我当初身为一个奥地利人,千里迢迢加入德国为德意志效力,为他立过功、流过血、负过伤,人民都知道,也相信我为国家奉献的真诚。您的儿子在佛得角为美利坚的利益打仗,为国家在奉献,已具备了很好的基础条件,不过我认为这还不够。”
“不够?”约瑟夫一愣,随后又垂头丧气地说,“再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他现在都当了俘虏,传出去将来是一个很大的污点。”
“我不这么看,老朋友,他当俘虏是被迫的,是你们某些高级将领的脑残行为所导致,他本人的表现无可指摘。更何况我有说过让他一辈子当俘虏么?只要你愿意,我下一分钟就能让他从战俘营里放出来。”
“别了……承蒙关照,我已经很感激了。”约瑟夫叹了口气,“我相信他不会在战俘营呆很久的。”
“也许很快,也许会久一点,取决于贵国高层人物怎么想、怎么看。不过,我真有好办法……”在这个时刻,霍夫曼的声音有如魔鬼附体,一刻不停地诱惑着约瑟夫,“您就不想听听?这是我的专列,没有人会知道的。”
“这个……”约瑟夫犹豫着,咬牙说道,“您说!”
“您儿子可以越狱啊。”
“越狱?”从戒备森严的战俘营越狱?老约瑟夫摇摇头,“尊敬的元首,您就别框我了,前一秒钟他越狱,下一秒钟他就会被mg42机枪撕成碎片的,虽然我有好几个儿子,但我不想这样失去他。”
“这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手下多的是人才,他们会安排好的。”霍夫曼微笑起来,“只要您能让小约翰下这个决心,我可以给他找到100种办法。”
“我……”
“当然,这决心不能由他来下,否则他会有怀疑,将来一辈子心里都会有阴影……我只是要帮他,所以这件事我不会透露风声给他,只要您同意,我就可以着手安排。”霍夫曼用循循善诱的口吻说道,“当然,除他自己之外,他越狱时还可以带上几个同伴,最好就是他同一艘鱼雷艇上的伙伴,这都是些小人物,我不会介意。如果他胆子够大、您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够强,我甚至可以安排在逃亡过程中让他为了掩护弟兄们成功逃脱而中弹负伤……”
“我……”约瑟夫听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这也可以?”
“害怕了?他不会死的,而且就算逃不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抓回来重新医治再关押,有您这层关系在,谁会虐待他呢?”霍夫曼笑眯眯地说道,“但您想一想,一旦他成功了将来会怎么样?——一个年轻的海军中尉,在战场上为国家厮杀到最后一分钟,结果因为某些指挥官的脑残而被迫成为俘虏;进入战俘营后,他没有屈服于命运,而是想方设法寻求逃脱办法,并带领自己的伙伴们越狱,在逃亡过程中为掩护同伴甚至还中了一枪,这是何等的睿智、勇敢、奉献和具有牺牲精神!这样一位受过良好教育、有着优越背景、忠诚为国、乐意帮助他人的年轻人将来难道还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如果他能获得一枚紫心勋章,将来竞选时比什么样的家世都显赫!比什么样空洞的口号都有说服力!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哪怕不竞选总统,竞选州议员、竞选参议员也用得上!”
约瑟夫呼吸急促起来了,霍夫曼刚才这番话明显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就一个已对美国的民主政体有着深入理解同时又望子成龙的家长来说,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意义,他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他闭上眼睛好好想了想,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您得让我好好想想,我现在脑子很乱,没法马上回答您。但不管是否尝试,您都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永远不能告诉约翰;第二,务必帮我保证他的安全,受点小伤没关系,但无论身体还是外貌都不能遭受重大创伤,他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说到最后,他居然哽咽起来了。霍夫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对你来说是天大的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治疗而已。知道您来的第一天我就同意释放约翰,只不过顾虑影响才没这么做。”
“那你们要多少钱?”
“钱?”
“对啊,这么做我肯定要付出代价的,先说个数字,我一并考虑后答复您。”
“老朋友,谈钱就伤感情了。”
“不不不不,我只能出钱,其他我不能做,我不能出卖美国利益,我是美利坚公民,我现在是总统密使,我……”
“您言重了,怎么能让您出卖利益呢?”霍夫曼大笑着站起身来,说了一通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