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满足他的愿望,其他方面的实质性利益你要给弗拉索夫争取一点,比如扣押在斯大林手中的家属要弄回来。”
“明白。”
“估计斯大林很快会建起莫斯科墙。”霍夫曼忽然走到窗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墙?”里宾特洛甫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建这玩意干嘛,浪费钱不说,又挡不住弗拉索夫进攻,再说您都答应给他地盘了,弗拉索夫再糊涂也不敢胡来。”
“您什么时候能多想想问题,多考虑国际政治和党的内涵,不要这么不学无术呢?”
挨训的里宾特洛甫实在没想通,但也不敢吱声,立即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清洗戈林和叛国集团后,元首权威愈重,等苏联、英国纷纷求和之后,元首权威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一般人根本不敢和元首对着干,就是军官团里资格最老的龙德施泰特元帅现在也对元首毕恭毕敬,认为元首的功绩远超拿破仑和亚历山大皇帝,要是帝制时代,元首不但配得上“征服者”的头衔,还得在前面加个“大”字。确实也有人劝进,不过霍夫曼对这种无稽之谈一笑了之——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称帝这一套?
里宾特洛甫准备一会去请教戈培尔,为什么元首说莫斯科将来会有“墙”,如果连博士都说不清楚,那多半这事情就很复杂了。
里宾特洛甫走后,霍夫曼沉思片刻,又让达尔格斯招来了空军第一副司令凯塞林元帅和帝国保安总局局长卡尔登布隆纳大将。
“对齐亚诺父子,你们有什么看法?”
凯塞林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自己在意大利了解到、看到的情况做了汇报,卡尔登布隆纳讲了一点两人的黑材料,但可以黑的地方不多——顶多说齐亚诺父子两人有点墙头草的做派,其他没啥。贪污受贿搞女人都在所难免,但比起墨索里尼简直就是圣人。
“对意大利领袖呢?”
两人对望了一眼,开始琢磨元首问这句话的意思,认认真真把他们对墨索里尼的印象描述了一遍——由于吃不透霍夫曼的想法,这种印象和描述还是公正的。实际上意大利领袖有很多段子,但凯塞林很克制地只讲了少数几个,金表只是其中之一。
霍夫曼点点头,然后把墨索里尼异想天开的想法说了一通,两人立即懂了:难怪元首如此愤慨,意大利人确实太不像话。但两人还是吓了一跳,元首的意思是想把意大利领袖搞掉?
“意大利是欧洲体系中最重要和关键的一环,其地位和政治体制决定了我没法采用武力或用武力威胁的方式达到目的,政治谈判有时候也说不通墨索里尼这颗大理石脑袋,所以必须采取断然措施。特别是战争胜利后欧盟与联合国体制稳定,需要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而不是总闹笑话的小丑加以推动。”霍夫曼可不是希特勒,对墨索里尼的好感和崇敬心理半点儿也欠缺奉,他声音很平静,但对面两人听的都十分非常紧张,元首是准备清洗了——最早是水晶之夜,后来是罗姆,再后来是戈林,这次轮到墨索里尼了。
“元首,我赞同您的意见,齐亚诺伯爵不仅地位尊隆,而且为人务实,我认为他会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我立即准备别动队,保安总局在意大利是有人手的。”卡尔登布隆纳马上表态。
“关键问题是说服齐亚诺伯爵同意,这一点至关重要,所以阿尔贝特的任务很重。”
凯塞林笑笑:“没问题,我和伯爵父子俩很熟,而且我出面沟通不会引起怀疑。”
“别动队可以组织,但最好不要我们自己下手,要寄希望于意大利内部的健康势力,这样他们才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胜利成果。”霍夫曼交代卡尔登布隆纳,“消息绝密,不能丝毫透露半点风声。
“代号就叫‘d’日吧,8月下旬轴心首脑要在开罗举行会议,我希望届时看到意大利领袖以崭新的面貌和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这样能象征着欧洲的团结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