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斯科尔兹内一愣,“没有,队员们经常用英语交流。”
“那就好。”霍夫曼话锋一转,“上一次你们和兰克烈士一起去执行的是破坏任务,这次反过来,是保护——保护一位国王。”
“黑猫?”
霍夫曼点点头:“就是他。他是英德和解中的重要人物,你们必须保证他不受伤害,我会在他回英国之前让你们见上一面。当然,这次有个有利条件,屡屡和你们作对的大c应该不会再从中作梗了。”
斯科尔兹内松了口气:重水保卫战打得很艰苦,英国人总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令人防不胜防,而所有的幕后主使者都指向了大c。
“我知道你们有战友、有兄弟死在英国人手上,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最终放下。”霍夫曼叹了口气,“英德和解是个困难的过程,比法德和解困难得多,因为双方整整多打了4年仗,各种各样战争手段都使用过了,无数家庭毁于战火。但从欧洲团结和战后重建的角度出发,又非得和解不可。希望你们在执行任务时要保持谦逊与忍耐,千万不要以胜利者自居,更不要用投降、战败这样的字眼刺激英国人——假如不想我们的子孙后代再厮杀一次的话。战争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何必再逞口舌之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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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尔兹内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这个要求,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道:“如果任务完成,我们到时候能不能去看一下兰克烈士的墓地?我想把他的遗骸带回来。”
“理应如此,9、10月份我可能我出访英国一趟,届时我和你们一起去瞻仰他的墓地,缅怀他的英勇事迹。”
“谢谢您,元首!”斯科尔兹内敬礼之后退下了。
就在霍夫曼为大不列颠那几艘航母而绞尽脑汁时,意大利也有人看上了这两艘航母。
得知英国人即将停战求和的消息,墨索里尼得意洋洋,仿佛意大利是主要战胜国一样。说来也怪,意大利一直以来不怕俄国人,却怕英国人,始终见了大英帝国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来,等坎宁安奇袭塔兰托成功,废掉意大利一半海军,北非战役初期被英国陆军屡屡打败自己,意大利人害怕英国人简直怕到了骨子里。现在这个多年的夙敌终于倒下了,如何不让墨索里尼欣喜若狂呢?
接到英国人停战求和的消息时,已提前进入“暑歇”模式的墨索里尼正在“夏宫”度假。
得知他喜欢大海,1927年意大利国王艾曼努尔三世将自己在罗马附近的海滩别墅波齐亚诺堡借给他使用,这里很快成为领袖的“夏宫“。此后15年里,他每年夏天都会来到波齐亚诺堡,一边度假一边“处理国事“。
度假期间,墨索里尼每天花好几个小时躺在海滩上晒太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要么就翻翻报纸。只有每天晚上等气候凉爽时才召集手下幕僚开会商讨国事,而且与平时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相比,这种会议一般只持续1-2个小时,不到9点钟他就要和自己的情人去寻欢作乐了——这也是霍夫曼在齐亚诺面前抱怨领袖一天只将1-2个小时处理国事的由来。霍夫曼自己如果在柏林总理府,每天工作时间通常是10-12个小时——他深知自己没有天赋,只有勤勉。
每次来到波齐亚诺堡,墨索里尼既不想打电话给别人,也不想被人打搅,罗马的官员也不敢打电话给他。这时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享乐,治国只是兼职。但今天反过来了,他让管家波拉托给齐亚诺打电话:“让他来一趟,有事情和他商量。”
波拉托平时的主要职责就是接听电话,并对付那些突破层层保安出现在墨索里尼面前的女人——不包括墨索里尼的妻子拉格尔。在佣人们眼中,墨索里尼夫妇是对有趣的组合:拉格尔是一位农家女,几乎所有时间都在老家为墨索里尼拉扯五个孩子。在她面前,墨索里尼会变成“惧内的丈夫”,他的权威似乎在妻子面前面前蒸发了,根本不敢和她顶嘴,颇有惧内的“风范”。不仅是领袖,连他的朋友和大小官僚也都很怕拉格尔。但是,拉格尔有一点好,她听说过很多次墨索里尼在外寻花问柳的传闻,但只要不被当场捉住,她似乎就不在意。
所以,波拉托接到这个要求时还显得很诧异,直到夏宫女主人、比领袖小29岁的情妇克拉拉-贝塔西咳嗽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忙不迭应承下来。
接到电话的齐亚诺很快赶来了,他一路上有些忐忑,他还没有下定最终决心,他甚至担心自己和凯塞林的会面让领袖知道了。但见了墨索里尼的面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墨索里尼满不在乎地说:“马上就要和英国停战了,我们也是战胜国,有关战利品不能太少。你去和元首谈一谈,其他意大利就不要了,我希望能得到英属圭亚那和1艘航母。”
齐亚诺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失声惊叫起来:“领袖,这个要求……”
墨索里尼满不在乎地地挥挥手:“我知道有些难,但不难怎么显出你的水平?你将来也是要当领袖的,没有力排众议的成绩怎么能让大家拥戴你?嗯……航母实在没有就算了,务必把圭亚那弄下来——意大利不能没有在南美的地盘。”
齐亚诺领了这个烫手的任务,带着满腹心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