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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宾特洛甫部长不是说过几天来拜见您,征求对英合约的事?然后还请您参加8月15日的轴心峰会?”
“都谈好了再弄个文件让我签字,当我是什么?”说起这件事墨索里尼就老大不高兴,“其实德国非要这么定我也不说什么,可至少希特勒要来一趟罗马和我当面说一下吧?去年为海军那些军舰他来过几次,我哪次怠慢了他?他订婚我还给他送了重礼,今年达到目的就不来了?论年纪,我比他大好几岁;论资历,我当报纸主编时他还流落在维也纳街头卖画,我当首相时他还在蹲监狱;论影响力,他那一套理论全是我这里学去的,还写了一本狗屁不通的书,当初要不是我松了口,他能这么轻而易举吞下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
听墨索里尼抱怨声越来越多,贝塔西笑道:“那您不该把气出在伯爵身上啊。”
“我是要给他一个教训,希特勒拒绝就拒绝了,为什么支支吾吾拖着不汇报?难道怕希特勒甚于怕我?”墨索里尼不屑地撇撇嘴,“别整天德国人长德国人短,光有德国人撑腰办不了大事,意大利还轮不到德国人插手。他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我能给他,也能废掉他!”
贝塔西吃惊地掩嘴:“啊,这太可怕了,艾达该多伤心啊。”
一听贝塔西说起女儿艾达,再加上想起贝塔西和齐亚诺关系似乎也不错,墨索里尼的口气马上就软了下来:“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他,怎么可能真把他废掉?他是齐亚诺家族的顶梁柱,是我一手捧起来的,还让他当了女婿,这不是打自己脸么?我只想告诉他,当领袖没那么容易,要应付形形色色的人物还不能摆错位置……”
“讨厌,原来你每天都在应付我。”
“宝贝儿,怎么会呢,我在国外都想死你啦……”墨索里尼被逗得“勃然性起”,一个翻身又把贝塔西压在胯下……(此处省略剧烈动作3000字)
话说齐亚诺回到自己府邸后一直闷闷不乐,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危险的游戏玩不下去了:墨索里尼开口要军舰还好说,英国人有2艘航母、3艘战列舰,出于面子和对意大利海军的补偿(这两年陆陆续续损失了不少军舰,再说还要算塔兰托的仗,弄点军舰不难),可要圭亚那就麻烦了,毕竟连德国都没有开口问大英帝国索取领土,甚至还想方设法帮英国人保住印度的一隅之地。
对德国不太索取殖民地和领土的行动,齐亚诺是很欣赏的,认为这体现了一个政治家的风度,也反映了德国组建欧盟、担任欧洲霸主的决心和宽容,可领袖不以为然——他把霍夫曼打下俄国领土又让他们独立建国的行为称为傻瓜,“那些德国人全白死了”。
现在领袖要圭亚那,那是连德国都没提出的索求,怎么可能答应?就算真要索取,也不应该索取这么敏感的地方,其他海外岛屿,比如圣赫勒拿这种荒岛倒还有点希望。但墨索里尼放话出来要谋求南美领土,他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
有一点墨索里尼猜对了,齐亚诺从柏林回去后没敢回报元首拒绝意属巴西的事,只说“难度很大,德方认为圣保罗州不好控制,建议另外想想办法”,这根本就是婉拒的意思,哪晓得领袖和南美铆上了劲,圣保罗州不行,给个英属圭亚那总可以吧?
深夜时分,莫罗听完了齐亚诺长吁短叹的抱怨和诉苦,直勾勾地冒出一句:“我觉得艾德礼的办法不错。”
“政变!”齐亚诺惊呼起来,“不行,不行……”
“不用那么复杂,您的麻烦在于领袖。”
“可是……”齐亚诺为难道,“领袖对我不薄。”
“所以您出手才是最好的,如果德国人认为您也不可靠而自行出手,那您就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