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队的货物和实力完全征服了胡安,现在除非有突发且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他不敢有小心思突击队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意识到对手的可怕。他可以选择不合作,但若敢黑吃黑,别说这一波他可能拿不下,就算侥幸能拿下,等下一波来他得死全家。
于情于理,他都不敢有如此作死的念头,只希望对方能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有价值的合作伙伴展开长期合作,态度变得非常热情,并使出浑身解数准备携带货物和军火过境。
混过去的机会很快就来临了墨西哥忽然开始涌动难民潮,每天都有大批墨西哥民众跨界投奔大灯塔国。
说是难民潮,其实战火并没未真正落到墨西哥头上,但敏感而多疑的墨西哥有产阶级已嗅到了空气中令人不安的悸动,提前做出了反应:
2月16日,德国侦察机第一次出现在墨西哥南部领空,随后几天频频对中美洲展开侦查,但没攻击或投弹;
2月17日,已在哥伦比亚巴兰基亚附近登陆部分兵力的德军再次向前跃进,2万德军突然出现在哥伦比亚与巴拿马接壤处的边境处,这出其不意的位置让巴拿马美军很尴尬虽然他们有1万多陆军和近千架飞机,但大多数都部署在运河区两侧当初再怎么部署也不可能安排到巴拿马与哥伦比亚边境去,因此德军登陆后根本没有受到有力拦截,完全长驱直入。
从法理来说,巴拿马和德国互为宣战国,怎么打都可以,但令人瞠目结舌的情况很快发生了,哥伦比亚派出2000多jūn_duì 跟随德军一路前进,到处向巴拿马方面宣扬德国无意与巴拿马人为敌的口号,一边配合德军行军充当向导,一边“保护”巴拿马守军和民众,煞有其事地表明了巴拿马三原则:
1、德国承认运河区、巴拿马运河主权归属巴拿马政府,无意侵占巴拿马领土;
2、要求巴拿马政府退出同盟国阵营恢复中立,由国际组织在该运河区进行“维和”行动;
3、由国际公司主持战后对巴拿马运河经营与开发,巴拿马政府作为最大股东可享受30%利益现在巴拿马人一分钱也拿不到,只能从美国这里象征性地收到一点租借款。
三原则比起巴拿马人全面收运河区和商业利益的要求还差一点,但所有人都清楚引入欧洲力量竞争比美国一家独占强,于是巴拿马当局毫无抵抗之心,只要巴拿马人不作死,德国不会主动攻击,两万多德军畅通无阻向前挺近,德国“不以巴拿马政府和jūn_duì 为对手”的策略收到了很大成功,行军如同旅游一般轻松。
巴拿马人神情冷漠地看着德军在哥伦比亚jūn_duì 陪同下挺进,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局面,但有一点大家都清楚,2万德军可不是国小民弱的巴拿马能对付的。
华盛顿终于知道自己被德国耍了:为增强抵抗“韧性”,延长对德国的迟滞时间,防止被德军在登陆一波流中带走,部署在委内瑞拉的美军汲取欧洲岛链快速沦陷的教训,主力离开沿海港口向纵深转移,谁知德国人不想和美国人去纵深打仗,他们只想去端巴拿马刚退往纵深的委内瑞拉美军又不敢再往前逼,万一德国人虚晃一枪再杀来登陆呢?
部署在委内瑞拉的美国飞机鼓起勇气断然出击,但他们首先遭到了以哥伦比亚为基地的德国空军有力拦截,虽然加兰德派驻哥伦比亚的飞机不多,一共就300多架,但全是训练有素的战斗机,经过连续几轮交手,委内瑞拉美军没占到多少便宜,反被击落了200多架飞机,狼狈不堪地败下阵来。
现在美军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想压出来打却破不了德军的海上优势,荷属安的列斯群岛被德国占领后,对委内瑞拉形成了独特压制;缩去打拖延战,德国根本不理会,只对准巴拿马下手,而且德国也不是倾巢出动,拥兵6万的曼陀菲尔右翼集群只用了2万多兵力去打巴拿马战役,1万多兵力在哥伦比亚“礼送”美军出境,其余兵力还可以继续监控委内瑞拉方向。打进攻战役或许不足,打防守战绰绰有余,而没有海上机动能力、陆地道路又烂的委内瑞拉决定了美国根本没法打流畅的进攻战,只能大眼瞪小眼看着德军不断在中美洲跳跃。
更令人目不暇接的动作在后面。
日本也来凑热闹,联合舰队以履行轴心同盟义务,赞同“巴拿马三原则”为由,到2月20日时,第五航空舰队忽然出现在巴拿马太平洋方向800公里外,虽只是2艘航空母舰2艘战列舰(1艘信浓号)的局部兵力组合,考虑到巴拿马大西洋方向德军5艘航母8艘战列舰的组合,这部分兵力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小的巴拿马一下子囤积了7艘航母10艘战列舰的绝对制海权,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扑过来。
当天夜间,7艘航母联合对巴拿马发动夜袭,美军虽有所准备,依然损失了大量飞机、燃油和高射炮阵地。
为形成对同盟阵营威慑,三国轴心舰队第二次攻击没有对准巴拿马,却把攻击目标投向了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甚至与危地马拉接壤的墨西哥也吃到了炸弹,同时轴心舰队快速远离巴拿马方向。
在连续3天“夜间逼近空袭巴拿马、白天拉开空袭中美洲其他国家”的过程中,美军吃够了被调戏的苦头晚上没法打,白天打不着,只能被动防御,2000多架分布在中美洲各国的机群无法发挥集中优势,被人用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割碎了。
落在墨西哥南部的炸弹立即刺激墨西哥人民往北逃窜,同时往北的还有与墨西哥接壤的中美洲各国,不出2天,这股多诺米骨牌效应延续到了墨西哥中部、墨西哥北部,反应灵敏、神经紧张、人心惶惶的墨西哥人在南部人口洪流的巨大冲击和报纸媒体的轰炸下,自发开始越过美、墨边境向北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