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饥饿弄得丧失理智的身体,失去了自己的底线,在这种奇耻大辱之中,却主动屈服,不顾羞耻地吃着非人之食。
悔恨让贝迪维尔哭个不停,这名少年恨不得用眼泪把自己淹死在盛狗食的盘子里。但这时候他的嘴巴还在不争气的吃着。
摩苟丝收回手,她已经打到了目的,只需要在一旁残酷地冷笑,看着狼人少年的哭泣。
"呜呜呜呜呜.....摩,摩苟丝,这样你就高兴了吧,对吧!?"贝迪维尔哭喊道。
"表情真好。"摩苟丝舔着她的嘴唇,"真想马上就把你从里到外,一滴不剩的榨干。你快点向奴家屈服,把你的一切都献给奴家,完事以后奴家不就可以快快放了你吗?嗯?"
那一刻的贝迪维尔几乎想要屈服的。
但他没有。他再怎么被侮辱,也绝对无法放弃自己做人的最后底线。否则,他就会沦为真正的禽兽。
如果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即使摩苟丝放他回去,他也没有脸回去再见亚瑟。
就算再怎么屈辱,贝迪维尔也得保住自己的节操,不能向摩苟丝屈服。这是他现在能做到的...小小的反抗。
"你大可以杀了我,解剖我,取走我体内的所以东西。"贝迪维尔把头从盘子里慢慢抬起,看着高高在上的摩苟丝,"但你不可能逼我就范。"
"哦?"摩苟丝眉头一皱,手一扬,关着贝迪维尔的笼子又收缩了,扭曲的笼子断折出多余的金属条,它们刺入了贝迪维尔的体内,疼得他不可开交。
几乎无法呼吸,也无法移动半寸。就这样被夹死在这个笼子里吗?!
摩苟丝却平息了她的愤怒,很快就现出一脸虚假的笑意,把笼子松开。她看着满身是血的贝迪维尔:"啧啧,看,该流的不流,不该流的却流了不少。你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虚弱之极的贝迪维尔没有心思去听妖女的疯言疯语,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半夜,贝迪维尔听见一个声音。有什么,在擦拭着贝迪维尔的脸。
他轻轻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莲音。帕提摩女孩正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满脸脏污的银狼。
他身体的伤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了,虽然仍然疼痛不堪,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又被丢回这个笼子里了,笼子的尺寸却稍稍大了一点,贝迪维尔也稍稍自在了一点。
"...莲音......"银狼低声嘀咕道。
帕提摩少女抚摸着银狼的脸,她的眼中没有特别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冰冷僵硬。
"...为什么,要听命于那样的妖女?"贝迪维尔低声道,"你本来并不需要听谁的命令......"
"本机是帕提摩,是古代人制造出来的魔术战用人造人。听命于主人行事,就是本机的存在意义。"帕提摩少女机械地答道。
"不是......"银狼闭上眼睛,他又伤又累,在这个深夜里已经十分的疲倦了,他本想说更多,却已经没有精神或体力继续说下去。
帕提摩少女和银狼对视,她的紫色瞳仁在银狼的视网膜里烙下深深的残影。她是那么的美,却又是那么的孤寂。守望了这个世界千万年,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存方式,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活。
"你应该......拥有更好的命运......你应该...拥有自由......"
听命于别人而活,绝对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这句话留在贝迪维尔心里,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莲音轻轻地抚摸着熟睡的银狼,摸娑着他柔顺光滑的头,似乎在哄着一名孩子睡觉。银狼的表情从痛苦渐渐地变得舒缓,也许是某种魔术的作用,他在睡梦中慢慢愈合着伤口。
只在这一刻,帕提摩少女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温情。她把脸贴近在银狼的脸颊旁,亲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