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人的父亲怎么可能是狼人这不科学)
"哈嚏
"贝迪维尔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以为自己着凉了
不过狼人半湿着身子在浴室里替艾尔伯特洗澡确实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呜..."泡在浴缸里的艾尔伯特还在说着梦话:"不要抢...我的...生鱼片"
"你这家伙...做梦也只知道吃"狼人无奈地又舀了一勺药水往老虎的头上淋下去
"呜呜呜呜呜"老虎打了个颤
"药有效吗"赛内泽尔房东从浴室外探头进來看
他循着那幽幽烛光看见躺在浴缸里的艾尔伯特老虎全身沾满了绿色的草药汁
"希望有效"狼人继续把药水往艾尔身上抹他能明显看见老虎皮肤上的红疹在消退:"房东这药贵吗要多少钱回头我付给你"
"算了吧这不是什么贵重的药材"赛内泽尔却不客气地说"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是他的病是否会传染如果用了这药还不好他的皮肤病有传染的危险那就只能请你们离开了"
"这事你无须担心"狼人说"艾尔确实在好转"
"很好这里有绷带帮他洗完以后就给他缠上吧你们晚安"看见老虎身上的红疹确实在消褪房东似乎放心了不少踱着步离开了
狼人叹了一口气
当你是一个体面的人时人们会对你恭敬如加;但当你落魄的时候才能切身体会到人心冷暖
这个世界上并不每个人都友善亲切更多的时候这个世界充满了冷漠
而这并不能怪责任何人自私自利本是人的本性一个人不可能无私地帮助另一个陌生人
恐怕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不会在你落难落魄的时候抛弃你吧也恐怕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正值得成为你的朋友
狼人看着他的虎人朋友心里充满了各种想法
(即使你是个缺点多多讨厌又愚笨的家伙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所以...现在...至少是现在安心睡吧)
"贝迪..."艾尔伯特还在说着梦话:"好...痛苦"
"痛苦哪里不舒服了"狼人还以为对方身体又有哪里出了状况连忙检查着
沒有问題才对啊红疹都消退了皮肤上只剩下少量癍点已经老虎先前用力抓出來的伤痕---而它们也都已经结痂了
艾尔伯特想说的并不是那个他痛苦地梦呓着:"沒有力量......好痛苦...好厌恶...这个弱小的自己"
"艾尔..."狼人无言以对
自身的弱小无力其实一直刺痛着虎人青年的心他总是和狼人唱反调总像个混蛋一样阻碍狼人的行动其实都是源于他心中那隐约的嫉恨
贝迪维尔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一直装作沒有察觉一直顺从着艾尔伯特而已因为艾尔的情况是狼人无论做什么都帮不上忙的胡乱去帮助艾尔反而会更加刺伤老虎让老虎那仅存的一点自尊都碰碎
而那个时候恐怕就是他们友谊的终点想到这个贝迪维尔不禁心生恐惧
因此他低声呢喃着仿佛是在对艾尔伯特催眠也仿佛是想老虎在梦中听见:"你并不弱小你其实已经很强大了
这七年來你在曙光地域里不断猎杀危险的魔兽为曙光地域的安定和平带來了巨大的贡献你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你是伟大的值得尊敬的人
因此谁要是敢再说你的坏话谁要是敢再取笑你弱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你是我最尊敬的朋友艾尔"
那话既是劝慰也是事实
当初崔斯坦不可一世地耻笑并羞辱了艾尔伯特让贝迪维尔长久以來第一次感觉到怒不可遏那也是他鲜有的一次为朋友而发的怒
他会和鱼人王子展开那种生死悠关的豪赌也是因为艾尔伯特
"你也许來错了地方你也许不适合成为圆桌骑士"狼人握着他朋友的手低声说:"但是你依旧很伟大我为你而骄傲"
仿佛感觉得到对方的心意本來还在一脸痛苦地做着噩梦的老虎神情渐渐舒缓了不少:"我...是"
"都交给我吧"贝迪维尔更加握紧了对方的手:"不管用上什么手段我都会让你及格我们两个一起合格成为亚瑟王的圆桌骑士---都交给我吧"
他从一开始就怀疑艾尔伯特是否适合成为圆桌骑士但是现在为了艾尔伯特的面子已经不能退缩了
即使他自己无法成为圆桌骑士也好他一定要把艾尔伯特捧上去让老虎顺利合格
要让那些取笑过艾尔伯特弱小的人都大跌眼镜要让看不起艾尔伯特的那位崔斯坦王子再难堪一回
这是狼人能够想到的帮助艾尔伯特的唯一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