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尼罗河中下游的某个森林里。
帕拉米迪斯和贝迪维尔仍在林间潜行猎野鸟。为了同时解决吃饭和制造武器这两个问題。
"所以。"狼人举弓小心翼翼地前进。一边压低声音与同伴闲聊起來:"你昨天才解除石化醒过來。而薇薇安却在几年前就醒了。你觉得她会记得我吗。"
"我不认为她会。"帕拉米迪斯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拿着匕首戒备。周围的野兽鸣响让他有点不安:"我总觉得这事和我们的石化沒有绝对的关系。怎么说呢---按照本來应有的命运。薇薇安应该走向的人。而我却是走向的那位。
我的性命本來早就已经终结。就如同默林法师所判断的。我已经[脑死亡]了。"
"然而哈尔用某种奇怪的药水救了你。哼嗯。"贝迪维尔接上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狼人其实很清楚那个救了帕拉米迪斯的红色药水是什么。但他在豹人面前故意装傻。不想多去解释。
"那孩子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肠子。三分之一的肝脏。以及一个肾。"帕拉米迪斯低声说:"而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救我而搞成这样子的。"
"不用内疚。这是不可抗力。你什么都帮不了他。"狼人安慰道:"他还是个孩子。恢复力这么强。总会好起來的。"
帕拉米迪斯也自我安慰似地嘀咕道:薇薇安说什么用哈尔的骨髓干细胞复制他的内脏。等培养好了再重新移植到他体内。手术成功率很高。他一定会好起來的。"
"对..."狼人随口答应道。心里却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话说回來。哈尔这小子來大不烈颠以后认识了个好朋友啊。这两个小鬼把我的石像弄碎了一地。几乎杀了我。如果我不是翠绿骑士的话。估计早就沒救了。---呼呼呼。真是两个又恼人又可爱的小淘气。那孩子名字叫什么來着。对了。是哈斯------"
"啊。那里。三点钟方向。"帕拉米迪斯中断了对话。指着远处树下一个小小的影子说。
"...那是只兔子耶。连兔子也要猎吗。"贝迪维尔郁闷地问。
"我想得到它的脂肪。如果我们沒有找到合适的燃料。就只能靠多次加热提炼动物脂肪做燃料了。但那需要大量的动物脂肪。"帕拉米迪斯和贝迪维尔一起慢慢挪过去。想在合适距离射杀兔子。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普通的油脂就可以吧。"狼人射出一箭。这是用鸟类羽毛改良过的箭矢了。飞行轨迹稳定了许多。它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击刺中兔子的胸部。直接贯穿心脏。
那只小东西沒挣扎几下就倒下了。第一时间更新
"好箭法。---"帕拉米迪斯一边称赞一边泼冷水:"你不懂。普通的油脂是做不了火箭的。要是燃烧的热度不够。油脂粘性不大。箭沒有飞多远。箭头的火就已经熄灭了。所以说。要有优质燃料。"
原來如此。狼人心里默念的同时。也顺理成章地走过去拣他猎到的兔子。
当贝迪维尔弯腰拾起兔子的瞬间。帕拉米迪斯却发出了惊呼:"小心。"
贝迪维尔条件反射般地放开抓住兔子的手一个后翻。但已经迟了。他的手臂挂了彩一阵灼灼的痛。
狼人翻滚至豹人战士的身旁。和帕拉米迪斯并肩战着。一边已经拉开了弓:"敌袭。。魔兽。。"
"魔兽。"帕拉米迪斯高举火把和匕首。对着正前方的一棵树照了一下。
一头三英尺长的大灰狼咬着贝迪维尔猎到的兔子。正朝二人低嗥。似乎随时准备扑击了。
"你的朋友。"帕拉米迪斯冷笑着问。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狼人摸了一下右臂。还好。伤口不算深。只是被狼的利爪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跟我抢食。"贝迪维尔边咒骂边拉弓对准了大灰狼:"受死吧。"
他的箭笔直地飞出。來势快如闪电。大灰狼却敏捷地一闪身避开贝迪维尔的箭。
"唉。这家伙身手挺好的。"帕拉米迪斯称赞道:"要帮忙吗。"
"吵死了。都怪你让我分心了。"狼人怒骂。手中同时搭上三支箭。瞄准了大灰狼:"看你往哪里逃。"
嗖嗖嗖。三支箭散射而出。封锁了狼左右闪避的可能。而狼沒有办法之下只好跃起。
啪。贝迪维尔仍出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大灰狼的额头上。砸得狼一阵头昏脑胀。口中叼着的兔子也掉下來了。
"呜。"大灰狼发出呜咽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你怎么不杀了它。"帕拉米迪斯过去捡起兔子。"被记仇报复的话可不好。"
"是它抢我的猎物在前。我放它一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丫还敢记仇。"贝迪维尔拿出水壶冲洗着伤口。伤口上刺刺的痛让他更加烦躁:"走吧。我们还有更多的野鸟要猎。"
"不。等等。你看。"帕拉米迪斯注意到了一旁树木上的异样。
狼人的箭深深地扎进树干里。从树的伤口渗出了某种乳白色的流体。它带着些许苦涩的芳香。
"树脂吗。"贝迪维尔赶过來的时候。帕拉米迪斯已经用小刀在树干上狠划了几下。让树流出更多的树脂。
"的确。有些树的树脂好像是可以当作燃料。而且烧得非常旺。"帕拉米迪斯打量着这颗树。天很黑。只能看清楚个大概:"很不错。应该是某种香樟树。精制一下。这种树脂能烧得很旺。---但还是不够。"
"还不够。。"狼人紧张地环顾四周。山野间的野兽鸣响越來越频繁了:"快取一些。我们就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啊。"
"嗯。你來接一下。"帕拉米迪斯用刀又在树干上狠劈了好几个口子。拿了一大块树皮放置到树下接树脂。示意狼人替他去接。
而他松开手后。自己用小刀到处抛地。在森林一片秃地上刨了好几下。一边抛还一边嘿嘿地笑。仿佛找到了金子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