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鲁夫。"老虎低声,"如果你真的坚持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当学徒的话,我不会阻拦你。猫人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强,猎人组织那边也没有对你抱多大的期望,如果我一直不把你的事情上报给组织,你确实可以一直保持未毕业的状态,待在我身边。这样就可以了喵?"
"……真的?"水面上露出猫人少年的半个脑袋,鲁夫的眼圈还是红肿的。
"真的。我还能更省事,不用继续培养另一位新人呢。"艾尔伯特叹道:"不过这样一来猎人组织也永远不会给你正式发工资了。你喜欢就好。"
听完老虎的话,猫人少年没有再什么,也没有继续哭闹。他又把脑袋埋进水面下了。
艾尔伯特当然也不可能看到藏在水下的鲁夫在幸福地偷笑。
"醒醒!醒醒!"
"嗯……"感觉到被人用手掴着自己的脸,穆特朦朦胧胧的醒过来。
艾尔伯特还在用猫爪子左右掴着猫人少年的脸。
"够了别掴了,你是故意的吗!?"穆特有怒了,制止道。
"啊,你总算是醒过来了。"艾尔伯特这才一脸恶作剧般地停手:"泡澡泡了一般就在水里睡着,你是打算把自己淹死喵?要不是我也在,你早就死在自家的浴室里了!"
穆特爬起来,搔了搔自己的猫头,低声:"胡什么,这又不是我家。"
"看来你尚算清醒,脑子还没进水。"艾尔伯特哼道,一边自顾走去把身子擦干穿上裤衩:"别了,不想着凉就赶紧擦干身子。"
穆特打了个冷颤,从已经开始变凉的浴盆里爬出。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昏睡了多久,但估计时间颇长,明明是煮得那么热的洗澡水,都快凉下来了。
"所以,你打算真的就在这里过夜吗?"穆特一边用毛巾擦着身子,一边问:"明天一大早回去,时间真的够吗?"
"幸好多哈的铁骑速度很快。"艾尔伯特掐指估算了一下,"到达喵森石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九钟。我们是七左右从开罗出发的,中途还在豹人族的雅典城里待过,花了半个钟左右吧------可是我们也总共就花了两个时左右到达了这里。所以,明天六起床,应该至少能够在早上八前开罗。比赛九钟开始,时间绝对是充裕的。"
"你忘了我们还得乘上斯芬克斯老爹的沙船赶往比赛的赛场。"穆特补充一句,"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尼日利亚独眼巨人队,赛场也正是在他们的主场尼日利亚。沙船得横越整个撒哈拉沙漠,挺耗时的。老爹的沙船一定会提早出发吧。"
"那个时候他们可以不用等我们,我们直接用铁骑飞过去尼日利亚和他们汇合就好了。"艾尔伯特却。
"多哈大哥的铁骑没有配备武器,要是中途受到了袭击,该怎么办?"猫人少年又问。
"啊哈哈哈哈,那种事情到真的发生的时候再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喵。"老虎一脸乐天,"不了,今晚就早睡吧!"
穆特拉长了脸:"随便吧。"
其实猫人少年并不想睡。他从医疗舱中醒过来之前就一直在睡,睡一整天了,乘坐铁骑的时候也没有少睡过,就连刚才泡澡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地睡着了。睡了这么多,晚上不失眠才是怪事。
更何况……穆特和艾尔伯特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在打地铺的老虎深睡起来鼾声如雷,震得猫人少年脑子一阵阵抽痛。
"嗷……"他于是轻轻地爬下床,走出卧室外,想到屋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然而,她就在那里。
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见了踪影的,鲁夫的妈妈,就在屋子的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