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门路。我认识大不列颠骑士团里一个坏家伙,专门做情报生意的。他应该也住在爱丁伯尔格。如果拜托那家伙帮忙也还是找不到人,我们也可以拜托旅店的主人。"
贝雷尔德忍不住吐槽:"旅店的主人怎么也做起情报掮客了……"
"不,那老头是德鲁伊教的前任祭师,现在还和大不列颠境内活动的德鲁伊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是能说服老头,让他拜托德鲁伊教帮我们找人,基本上就和直接找到人没什么差别了。"医生说。
"让整个教派出动,帮我找一个小孩?那肯定是一个巨大的人情。"死神佩恩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日后想还这个人情,可就麻烦了。"
"当然,那是不得已才为之。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才考虑这个吧。"医生耸肩:"要是骑士团里那个坏家伙能帮忙找到人,那就是最好不过。毕竟一点钱就能打发他,不用还人情。"
他说的"一点钱"肯定也不是一点点而已。几百,也许上千金币的情报费用,绝对是必须的。不过这点小钱佩恩出得起。
"好。你在大不列颠的门路多,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办吧。"佩恩说:"但是别忘了,我还是保留着杀你的权利,在找到皮埃尔之前我都不会松懈的。"
"又来了……"医生郁闷地捂着头。
"你知道吗,医生,你其实不用跟我们一起来大不列颠的。"贝雷尔德哭笑不得地说:"你明明可以撇开这个暴躁野蛮的杀手,为什么偏要跟着来。"
"反正我的诊所也暂时没法营业了。而且这事我确实有一点责任,就跟着来凑热闹。"波尔多苦笑:"要是诊所里的护士能看紧那两个小鬼,不让他们逃出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趟这潭浑水。住院的病人走丢了,身为医师确实有责任把他们找到,给病人的家属一个交代。"
"哈,身为一个以卖器官为生的黑市医生,你倒是挺有医德。"佩恩嘲讽道。
波尔多医师没有被挑衅到,仍然心平气和地说:"我可不仅以卖器官为生,普通病人也有去医治的。"
"然而治好了皮埃尔的医生还不是你,"死神佩恩怨恨地说:"你小子甚至故意把那医生的脸部打码,不让我知道他是谁。"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危险分子,看到我那位同僚的脸!"医师毫不退让:"要是你这嗜杀成性的疯子哪一天看我那位同僚不爽,想要去杀他咋办?我岂不是害了他?"
"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会杀救过我儿子的恩人!"佩恩暴怒起来。
"谁知道你怎么想啊?"医师也暴怒起来:"要是你看过视频记录,然后不高兴呢?
[啊!那家伙在切我儿子的身体!],
[啊!他怎么下刀那么重呢?],
[啊!他到底会不会缝合啊!那样缝合会留下疤痕的!]
[啊!他竟然让我儿子的身体留下疤痕,他死定了!]
……诸如此类的!"
他有声有色地描述着,听得一旁的凯特和贝雷尔德几乎爆笑出来。他们只得竭力地捂嘴忍笑,连续发出噗嗤的声音。
"呼呼呼……很、很像老爸会说的话。"凯特弯着腰,边笑边说。
"总之,这类医患纠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本来根本不应该让你这种门外汉去看手术记录的,我这样做都已经是违背守则了!让你看被打过码的手术记录,你就该满足了,别得寸进尺!"
佩恩有点不高兴地撅着嘴,没有继续争辩下去。
"总之……啊,我们到了。"波尔多指了指远处一间略有点古旧的小旅馆。它安静地坐落在城郊、老城区的边沿上,被绿色环绕。
咕——同时,波尔多的肚子开始打鼓。是午饭的时间了。
"你该不会……"杀手用鄙夷的神色看着医师:"说要找朋友帮忙,才找这旅馆落脚……其实只是因为你饿了,想早点吃到午饭?……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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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顺便,真的只是顺便,啊哈哈……"无视众人幽幽的目光,波尔多推门进入旅馆:"嗨,赛内泽尔先生,好久不见!我和我的朋友有些事务要办,必须在爱丁伯尔格留一段时间,你的旅馆里还有空房间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波尔多。这鬼旅馆就从来没有客满过。"坐在前厅柜台旁的老头,不带感情地回道:"需要多少个房间?"
"嗯,"波尔多转头看着身后的家伙们:"两个……应该够了吧?我和贝雷尔德先生一个房间,然后那两父子——"
"我才不要和老爸住同一个房间!"凯特吐着舌头拒绝道:"医生和老爸住同一个房间啊!"
"我也不要,"医师额角冒出一滴汗:"你想让我被他杀掉么?"
赛内泽尔房东察觉到一行人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马上警惕道:"喂喂,你该不会带了什么危险人物来了吧,波尔多?"
"不,没有的事,那家伙只是脾气比较暴躁而已,啊哈哈……"医师陪笑着说。
"你们可别把旅店设施搞坏哦?弄坏墙面漆是不被允许的,打破窗户自然也不行,钱都要在你们缴纳的押金里扣哦?"
"当然,当然。两个房间。让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自己住一个房间。大不了我睡沙发。我们反正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的。估计就……三天左右吧。"
"可以。押金一金币,房租六银币。"
"钱我来付吧。"佩恩长叹一口气,走到柜台前准备缴费。
这时候的凯特早就好奇地绕进客厅里。皮埃尔刚好推开客厅一侧的暗门,扛着昏迷不醒的伊奥回到酒店。
"啊!是皮埃尔!"凯特指着他弟弟喊道。
"欸?哥?"小鬼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