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孙坚接了一句。
“我三姨他们村的,年轻的时候,他还跟我三姨有一腿。”孙坚老婆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由小了几分。
“就那个个头不高,但很精神的小老爷们儿?”
“对,就是他。”
“为啥啊?”孙坚好奇的问道。
“说是他老婆跟别人跑了,而且,还把家里的存款折子都偷走了,想不开就死了。”
“这人啊,真是因果报应啊,年轻的时候,跟你三姨胡搞,现在好了……”
“你说什么呢……”
“什么时候死的?”张凡接过话来。
“好像是前天,说是明天一早下葬。”孙坚老婆道。
“他是哪个村的?”张凡问道。
“李庄子一村,从镇上往北走三公里就到了。”孙坚老婆回道。
“您想去的话,我带您去。”孙坚道。
“不用了。”张凡摆了摆手,孙坚也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张凡便离开大埂村,去了李庄子一村。
刚刚到李庄子村入口,张凡便听到了哀乐的声音,张凡沿着哀乐的声音一路进村,来到了一个摆满花圈的门口。
灵堂前,一群人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张凡在这群人的脸上扫了一眼,最后,走到了一个五十来岁,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边,从面相和孝衣的穿戴方式上来看,此人是死者的大儿子。
在村里,儿子与女儿在处理问题上,不像城里那般,享有同样的话语权,一般都是儿子说了算。
“大叔,你过来一下。”张凡对满脸胡茬的男子道。
满脸胡茬男子一怔,然后问道:“你是……?”
“过来看老爷子的,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张凡道。
“哦……”满脸胡茬男子木木的应了一声,然后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跟张凡一起往人群外走。
在路过在写账的地方时,张凡直接往桌子上扔了一万块钱,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礼钱,周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死者的儿子,满脸胡茬男子。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给你写上。”写账的人喊道。
张凡没有回话,直接走到了西北角位置,满脸胡茬的男子紧紧跟在张凡身后。
“小伙子,你跟我爹什么关系啊?”满脸胡茬男子问道。
“没什么关系,死者为大,我兜里也有这点闲钱。”张凡随口回了一句,然后,开门见山的道,“你父亲上吊的绳子还在吗?”
“在,怎么了?”
“给我可以吗?”张凡继续问道。
“您要条破绳子干什么?”满脸胡茬男子反问道。
“我有我的用处,可以给我吗?”张凡再次问道。
“可以。”满脸胡茬男子非常痛快的道,“我去给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