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如龙?”
闻言!
柳应龙的脸色大骇。
他惊愕的看向向南,“向兄,你可知,你这一句话,就犯了两个忌讳!”
“哦?哪两个?”
向南面色如常,抿了一口茶水。
“其一,你直呼王爷的名号,这于我而言,无碍。”
“但是其二,你敢称龙?你想过这是什么意义吗?”
柳应龙目光如炬,手里的纸张,已经被他捏得褶皱。
“既人人平等,又何来人龙之分?”
“华夏大地,我可说,人人如龙!”
向南缓缓放下茶杯,语气烈烈。
一句话说出,反倒是柳应龙惊了。
“人人平等,人人如龙?”
“人人如龙...应龙...应龙,应的是百龙千龙...”
“啪嗒~”
手中的白纸落了一地。
柳应龙喃喃自语,眼里满是震撼。
如果说,柳应龙应的是那位,应龙应龙,不过是听人差遣。
但...
要是按向南所言,人人如龙,应龙应龙,便是响应世间群众的声音。
一瞬间,柳应龙从惶恐到错愕,从错愕到惊喜。
“是了!”
“应龙,应是如龙!”
“华夏大地,人人应是龙!”
“向兄,是我目光拙劣了!”
柳应龙憨憨傻笑一声,向南沉默无语。
这一刻,他能从柳应龙的眼里,读出兴奋,读出开心,读出激动。
或许,这就是字画人的傲气。
“来啊!取我笔墨来!”
柳应龙豪气一声!
侍立在屋外的胖管家立刻小跑着出去。
须臾,他便端着笔墨走回正厅。
“哗啦~”
纸张铺贴在八仙桌上。
柳应龙神色激动,笔走龙蛇。
“应是如龙!”
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在畅快淋漓的书写完毕。
仿佛,这一刻的豪迈随时都抑制不住。
“柳王爷...”
“你这字...”
向南适时打断了柳应龙的激动,抬手指了指还在屋内的胖管家。
“无碍!”
“都是自己人!”
柳应龙无所谓的一摆手,举起那张字画,就细细看了起来。
“应龙应龙...应是如龙啊...”
他喃喃自语间,胖管家的脸色剧变。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胖管家的神色又是如常。
向南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再多言。
“来啊!”
“将这字画收好!”
“放于书房的剪纸中!”
似乎欣赏完毕,柳应龙便将字画递给了胖管家。
胖管家闻言,便接过字画,小跑着出门。
“剪纸?”
“六王爷还会这个?”
早就在之前听过女婢说过,柳应龙会剪纸,向南有些好奇。
“向兄也曾听闻?”
柳应龙闻言,嘴角不由得翘起。
“嗯~可是剪出不同纸花的艺术?”
“哦?向兄居然也懂?”
“我与你说来!剪纸可剪窗花,剪喜字,剪画作。虽说是女子技艺,可我闲来无事,也爱琢磨其中门道。”
“哎~柳王爷此言差矣,行军打仗都有花木兰,那绣房耕织,有柳应龙又何妨?”
“哈哈哈~”
“向兄啊向兄,我真是恨自己没早认识你!你的思维见解,果真不同凡响!”
“是吗?”
向南轻笑一声。
“实不相瞒,柳某人曾想过,自己是个女儿身多好,学一学纺织,学一学剪纸,不会被闲人语...”
或许是聊嗨了。
柳应龙还真就有啥说啥。
向南古怪的看着他,随后唏嘘一句:“王爷只看得表面乐,未识得内里苦啊...”
“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着苦衷。”
“向兄此言,柳某不得甚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