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魏府。
刑部侍郎、国丈魏岑,枢密院副使陈觉,工部侍郎冯延鲁,礼部侍郎游简言,监察御史吴千,聚在一起, 一边饮茶,一边谈论着当前的政局。
由于苏辰登科中了状元,使得韩熙载的孙党水涨船高,如今他们宋党已经受到排挤和打压,逐渐边缘化。
即便是魏岑,有一女还是宫内的贵妃,但是,当大周后康复之后, 也就不怎么得宠了。
游简言叹道:“苏辰现在恩宠日盛, 他算是韩熙载的门生,现在的才气在江左已经无人能及,我们从正面,不好找他的麻烦,只能从暗中使绊子了。”
冯延鲁轻哼道:“年轻人仗着才气,受到恩宠,也是司空常见的,我们就等他出错,恃才傲物的时候,可以咬住不放,扯掉他一块肉下来。”
监察御史吴千迎合道:“就是,这个年轻人,现在的名头太大,有许多人都盯着,最近牵头户部搞内库, 还要对酒坊、官窑等进行革新, 配合工部在创建天工院等,刚进入仕途,就这样内卷,让其它新科进士情何以堪,用不了多久,苏辰就会成为众失之的的!”
魏岑听了几人言语,都是在围绕苏辰进行议论,话语中带着很浓的酸味,羡慕嫉妒的情绪更浓烈。
若是苏辰站在宋党这边,他们这些人自然也能皆大欢喜,无比兴奋了。
说到底,就是宋党运气不济,没有在年轻一代中,挖掘到这等横空出世的大才子,导致在党争中,逐渐失势,局面不利。
魏岑冷笑道:“先不去管他,让他多蹦跶蹦跶,也好让我等看清他的本事, 是否真的能够运用到实际中,产生利国利民的收益;还是徒有虚表,纸上谈兵, 过些日子就能清楚了。若是在空谈乱搞,到时候也能参他一本,让他站的有多高,摔得就越痛!”
“魏老,万一他真的成功了呢?”礼部侍郎游简言问道。
“我方虽然暂时不占了优势,但是底蕴还在,六部九卿也有咱们的人,工部也有冯大人做侍郎,到时候派人随便暗中做点手脚,让他功亏一篑,也是能做到的。或者,不为我们所用,也可以让他出点意外,哪怕他是诗仙复生,词圣附体,阻挡了我等的利益和抱负,那也就是死对头,不能仁慈放任他成长起来。”
“不错,成长不起来的天才,终究是一堆黄土!”陈觉身为枢密院副使,身上带着一股凌冽杀气。
其它人默默点头,也认可了这个说法,党同伐异,真到下狠手,这些官场仕途的老梆子们,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们只需动动嘴,没少让政敌们,家破人亡。
发生在朝廷庙堂内的冤假错桉,一点也不比民间少,因为这里的水足够深,也足够浑。
冯延鲁忽然说道:“对了,宋军要进攻我唐国的消息已经传开,这两日官家焦虑,已经召集同平章事大臣,澄心堂官员,枢密院、兵部、户部的人,在商讨应对之策了,这一仗,不可避免,我们要不要争夺一部分兵权,毕竟中间与东、西三面都会有战事,若孙党、新党各负责一条路线抗宋,那么我等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也得争来一条战线的兵权来。”
“有道理,这个不能让,否则我等这边,就没有兵权了。”
“就是,没有兵马在手,跟他们争论,也不够硬气。还是要扶持我们这一方的将军上位啊!“
宋党几位领头人物,还在讨论着如何斗苏辰,如何争权方面,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