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听完他们的话,又是愤怒,又是难过,又是抑郁,实在悲愤交加,气的咳了两声,竟然咳出了血,这完全是给气的!
徐铉和高越赶忙扶住了韩熙载,说道:“韩大人,注意身体啊,您这个岁数了,如果被伤了身子,气出一场大病来,可就糟糕了。
韩熙载仰天长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江南要完了,唐国也要完了。若是朝廷议和,交出苏辰做条件,老夫再也无颜在朝中继续为官,到时候,我决定辞官归隐了,不再进入仕途。”
他的这几句话让,严续、徐铉等人都露出了惊讶,但也能理解他的忧愤之情,苏辰这等奇才,是由韩熙载挖掘出来,视为得意门生,看的比他自己亲儿子都重要,细心呵护,亲自作为他靠山,一心要重用他,让苏辰发挥出才能,振兴唐国,富国强兵,有一日能够使唐国彻底翻身,足以与大宋抗衡。
只可惜这个愿望终究要落空了,一生的悔恨。一生的抱负,一生的志向,这一刻忽然崩塌了。
彷佛一生所有的追求和理想,全部化成了泡影,所以,韩熙载被气的喷血,身子摇摇欲坠。
高越快步出了宫门,找来仆人,把韩熙载扶上了马车。
三人千叮万嘱,让韩熙载回去之后一定要安心休养,不要再多想这些烦心事,忧心忧国伤身子。
韩熙载微微点头,沉默不语,深色低落,坐着马车远去了。
宫城门口,站立的徐铉、严续、高越三人,忍不住原地叹息。
“韩大人一生为国操劳,到头来,志向抱负化为泡影,并无多大建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苏辰,能够继承他的志向和抱负,结果就这样被毁坏了,难怪韩大人被气的吐血。”
高越惋惜道:“希望韩老哥回去之后,能够好生歇息,不要这样想不开了,真有个三长两短,不值得。”
徐铉叹道:“等韩大人归隐之后,我们这一方便少了一个主心骨。”
严续眼神带着一股坚毅,说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条路,最后走不通,但是我们也努力过,而且不能让宋党那些人,这样胡闹下去,以后我等也要给他们找不痛快。毕竟这等丧权辱国的条约,他们一旦促成,唐国百姓,必然民声沸腾,便可以发动才子和百姓,把宋党几人划为朝廷奸臣,口诛笔伐,也算对得起前线死去的将士和烈祖、先帝。”
“不错,我们力争到底,不让宋党的人好过,让他们付出代价,钉在耻辱架上,让江南百姓唾弃,遗臭万年。”
三人商议过后,表情带着严肃,他们不会立即辞官,而是要跟宋党‘几鬼’斗到底,让他们身败名裂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