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丁干事边说边往外走。
韩振民他们来的很快。
苏写秋正和工会的人诉说后娘的恶毒。
姓丁的干事就带着他们一行人进了办公室。
韩振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看到苏写秋竟然在这里,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没等韩振民做出反应,苏写秋就突然跑到他面前,红着眼眶指责他。
“老三,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为了你上学,你娘逼着你大哥小小年纪就下地挣工分。这些我就不说了,因为他是家里的老大,养你们这些弟妹应该的。”
苏写秋眨了眨眼,泪水顺着眼颊流了下来,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她又接着说:“你大哥好不容易在城里找了个工作,挣的钱全部被你拿去买自行车,买衣裳,买肉吃,可他自己吃个黑面窝头,都被你娘指着鼻子骂。前两个月你进厂花的250块钱,也是你大哥借的。”
“可这才刚过去没多久,你又要1500娶媳妇。谁家的闺女要那么多钱的彩礼?现在又不是旧社会,难道你岳父岳母还靠卖闺女发财?”
苏写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李家,又伤心的说:
“老三,你为了娶个媳妇,是不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四口?我两个孩子饿的哇哇叫,他们俩才刚刚两个月啊,天天只能喝点米汤充饥。那可是你亲侄子,你说你的心咋就这么毒?为了一个贪财的女人,恨不能榨干我们最后一滴血,你干这么丧良心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苏写秋捂着胸口,故作难受的喘了几口粗气。又伤心的道:“我们拿不出钱,你就让你娘去你大哥厂里闹,在工会撒泼打滚,你这不光是要钱,还是想毁了我们一家啊。”
苏写秋说完,就坐在那里仰着头痛哭。
韩振民看她那么会演戏,都蒙了。
他虽然坏心眼子不少,但毕竟才刚19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都不知道怎么反击了。
苏写秋用余光瞄了一眼呆住的韩振民,心里大乐。
她擦了擦眼泪,又愤怒的道:“你大哥从十岁,就像个老牛一样挣钱给你花。我们俩结婚后,我也每天去上工,伺候你们一家大小。可我们都这么听话了,你娘还天天不是打就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