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好运气是用光了,,"张凤翼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陛下会对自己斩首,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幻想着能回到一年前,,如果自己能再接一个丁忧的业务,去职回乡守灵那该多好啊,,
可惜,,他的父母都已经病故,两次丁忧权限已经用完,,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熊廷弼,,想到了王化贞,想到了给自己背锅的继任广宁兵备道,,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与他们相比,自己又多活了十几年,又混到了兵部尚书的职位,,
此次事件也没有牵连子孙,,他们还有机会中举出仕做官,,就算子孙不成器,,自己这几年秘密运回老家,留的几十万两银子,,也够自己的儿孙几辈子用做个富家翁了!
随着监斩官扔下红签,张凤翼缓缓闭上了双眼,
几个呼吸后,几十个人头滚滚落地,
"好!"
"嘿!咱爷们今天可是长眼了!"
"让一让,我得沾点人血馒头给孙子治病,,"一个老太太火急火燎的冲到第一排,,
不同于民众兴高采烈热闹的议论,,
官刑的六部官员都噤若寒蝉,,
这兵部的官员不少是自己同年进士,,
在古代官场,,一个官员一开始最基本的关系就是师生与同年,,
如今看着兵部同僚因为这样的事被斩首,众官吏都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当官的谁不犯错谁不贪?这些兵部同僚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可以说今天西牌楼处斩官员,把官员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又不是谋反大罪何至于此?
下午,,京城其余五部各部尚书都纷纷回到了部里,,
就连毕自严、王永光这俩陛下敬重有加的尚书也坚持回到了各自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