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薛成远带着辛琇晶上车来到车厢内后,看着车厢环境,辛琇晶直接愣住了。
“成远,这是咱们坐的车厢?”
辛琇晶看着一个车厢就两个卧铺的地方,干净整洁,一个车厢就他们两人,关上门谁都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辛琇晶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薛成远问道:“你前面跟我说上车后小惊喜,是这个的吗?327”
“嗯,算是小惊喜吧,毕竟咱们来的时候,坐票一坐就是几天,人都坐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
薛成远答应着:“我就想着这次回去的时候,肯定不能跟来的时候那样仓促,那么赶,肯定要更好一点。”
“不能咱们在山上日子过的舒服了,下山后还跟以前一样,那样可不行。”
辛琇晶放下包裹,摸着车厢内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吧,我长着大,就没见过这样的车厢。”
“这起码是高级领导才能坐的车厢吧?你这是找了什么关系弄来的这样车厢的票?”
“我爸那情况都没听说过他坐过这样的火车车厢。”
薛成远坐下招呼着:“赶紧坐着歇歇,一路上过来不累吗。”
“不知道吉春那边车厢是啥样的,是不是还跟这一样,到时候到了再看。”
辛琇晶坐下突然想到什么:“那咱们这样回去,回来的时候要是没有条件,还是坐票,那反差可就大了。”
“那没办法,苦乐都不能缺少。”
“说不定到时候咱们俩从四九城一路走回长白山呢,也是有可能的。”.
“海洋,你说不一样的火车,卧铺是不是都不一样?”
钟跃民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转过头有点好奇问道。
“卧铺肯定不一样,你这以前没坐过火车吗?”
张海洋在一旁闭着眼靠着:“卧铺也分普通干部卧铺和高级干部卧铺,这卧铺也是不一样的。”
“那你说成远他俩坐的是啥样的?是普通卧铺还是高级卧铺?”。
“你问我我哪知道,等下车的时候你自己去问成远,问我我不知道。”
看着张海洋闭眼不搭理自己,钟跃民挠了挠头:“不是你昨晚上睡的这么死,也没见你累着,怎么这就闭眼了?”
“外面天都黑了,你跟我说为什么闭眼?”
张海洋睁开眼看着钟跃民无奈说道:“你小子能不能安静点?坐拖拉机的时候没听见你说几句,上火车了就开始了是不是?”
“这情况不一样,拖拉机上颠的屁股都是疼的,说话更别提了。”
钟跃民想着坐着拖拉机当时的景象,摇了摇头:“以后绝对不坐拖拉机了,我情愿从长白山走路到地委车站都不愿意坐拖拉机。”
“得了吧,人家成远找关系找来的拖拉机,你还在这说,你要是能走到火车站你早走了,还至于去王家屯。”
张海洋侧了侧身:“时间不早了,我先睡觉,有啥事明儿咱们再说。”
“嘿,你这张海洋。”
看着张海洋确实没搭理睡觉了,钟跃民只能闭嘴。
随后一阵无聊四处望着,等到感觉肚子饿将带着的东西吃着。
“同志,你这打哪来的准备去哪?吃东西都吃的这么好?”
一位中年人坐在钟跃民对面看着钟跃民吃着的白面馒头,然后手中啃着炸的鱼块,看着自己手中偏黄色的窝窝头,咽了口水问道。
“长白山的,去首都“「。”
“巧了,我这也是要去首都。”
那人看着钟跃民,将手中窝头放下:“怎么也想不到,咱们竟然去的地方都是一路。”
钟跃民吃着手中东西看着面前人:“同志你这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啊?听着耳
熟,哪地方的?”
“津门的,就在首都旁边那地。”
“呦呵,咱们离的还挺近。”
“那可不是,稍微算一算,咱们还是老乡。”
俩人这么微微一聊,关系就近了起来,胡扯瞎聊,一时间热闹的厉害。
另外一边,辛琇晶跟薛成远放好东西稍微垫了垫肚子,一人躺在一个床上。
“成远,你睡的惯这床吗?”
辛琇晶看着对面躺着看着自己的薛成远问道:“怎么都感觉这地方没咱家睡的舒服,陌生的感觉真不舒服。”
“不知道今儿晚上能不能睡得着,明天可能要没精神。”
“这地方都睡不着吗?以前没睡过其他地方吗?”
薛成远调整睡姿:“都是在自己家,唯一—次上火车下乡,不是还跟你一块坐的坐票,当时就坐在你对面你忘了?”
“那哪能忘,第一次见面,你就偷偷看我,我都没搭理你。”
“瞎说!明明是你偷偷看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偷偷看你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原因?”
“我……”
辛琇晶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因为薛成远说的太有理了。
自己没看他,怎么知道他看自己。
就是感觉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哪里不对劲。
“要是感觉实在睡不着,就过来,咱们俩睡一个床上。”
薛成远看着辛琇晶说道:“你可能不只是认床,你还认人。”
“在家晚上就黏人,更别说在这地方情况了。”
“在外面呢不是在家,你瞎说什么!”
“没瞎说,看你自己,床上挤点就挤点,反正这边没外人,就咱们俩。”
薛成远起身将帘子往下拉到底:“你看,现在不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全部遮严实了。”
“这门我们再从里面一插上,外面人根本就进不来,这不就好了?”
“这不就跟自己家一样了,还害怕啥?能被别人知道不成?”
说着薛成远重新钻进被窝:“看你自己,你想怎么睡怎么睡,反正两张床,就是
床小了点,我先睡了。”
看着薛成远说着直接闭眼,辛琇晶左右徘徊一时间不知道咋办。
等薛成远还没睡着,突然感觉一个柔软身躯挤进被窝。
“丶|往里面去去,给我留点空。”
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张海洋坐在里面只感觉膀胱被挤压的快要爆炸,睁开眼站起身跨过薛成远去厕所。
等到放水的时候,这下面冷风呼呼往里面吹。
那真是风水鸡蛋壳,冻的发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