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人的做派可把祁桥殷恶心的够呛的,妈了个鸡的。什么好话都被他们说了,什么臭的脏的通通甩锅到别人身上。
故意引导歪曲,让她一心认定祁大爷心思不纯,故意让他们一家人分开,是顶顶的坏人。
祁桥殷嗤笑一声,这装模作样可真是把她当做傻子呢?
也是,原身可不就大冤种的傻子嘛,一丁点言语上的关心,就像田埂里老实巴交的初生小牛犊似的被牵着鼻子走。
祁家人打错了如意算盘了,祁桥殷鸟都没鸟他们,但凡他们逼逼叨叨的,她也没有不耐烦,相反很真诚啊,对待长辈也十分敬重。
祁桥殷一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
对着一个奶娃娃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就跟唐僧催眠似的,当着他们的面,她就直接迷迷瞪瞪地入眠了,气的他们差点破口大骂。
祁家人没什么耐心,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在村里遇上她,开始催眠大法。
这个时候,她开始睡眠大法,魔法打败魔法啊。
祁家人骂骂咧咧,背地里说她白眼狼,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了。
祁桥殷这个小透明还比不上亮晶晶的银钱,祁家见从这个过继的白眼狼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逐渐地就不再想着收拢人心了。
特别是最近祁馥欣十岁这一年,祁家人恨不得让大家伙都知道,他们祁家小福星的本事,信誓旦旦地说,小福星肯定能被河灵子看中,点化。
村里人多数人是不相信的,可祁馥欣福星名号确实坐实了,加上祁家这四年的大变化,渐渐地村里人有人信了。
但大家伙都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期待呢,又怎么可能会捧着他人,于是乎六月底这一段时间,村里盛行起了夸夸风气。
好似多夸夸自己的孩子,就能让河仙听到看到,就会多多垂青自个的孩子。
对着自家满十岁的孩子,从头到尾,绞尽脑汁,想了一遍,脑子都快厥过去了,都没想出一个优点,但,人家都夸了,那不得从缺点里使劲翻腾优点,于是乎...
什么调皮?那叫活泼好动。
黑小子?不不不,晒晒更健康,瞧瞧,我家的孩子从来没生病吃药嘞~
什么打架?那叫打抱不平,孩子之间切磋切磋,不算欺负人啊...
祁渔村,七月初更热闹了,因为七月初这一日是朝鱼节。
河仙沉眠一年清醒的日子,也就是在这一天,凡是满十岁的孩子都会被爹娘带到镇子上去朝拜河仙,当然,得拿出万分诚挚的心意,河仙才会聆听到。
若是得河仙看中,在这晚梦中,河仙就会亲自入梦点化,第二日,若是眉心出现三滴水纹,恭喜,成了被河仙看重的河灵子。
因而,这一天是极为重要的,就算不满十岁的孩子也必须去朝拜,精诚所至,方能金石为开。
村里赶牛车的大爷痛并快乐着一趟又一趟地赶车,将村里人送往镇上。
每到朝鱼节,赶牛车的大爷赚的比平日里多上三五倍呢,他嘀嘀咕咕地想着,幸亏自己第一趟把孙子送去了镇上,否则,赶不到时辰,那才后悔嘞。
祁大爷这会也急得不行,翻来覆去地给祁桥殷挑衣服,“这件好素,这件不好...这件有点花里胡哨的...”
祁桥殷跟没事人一样,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穿着上个月才出炉的新衣服,坐在堂屋里嚼吧嚼吧着炸鱼干,吸溜,真好吃。
好在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不肥胖了,开始抽条了,否则,要跟以前一样还是个小胖妞,那她可真的会哭。
锦囊里的炸鱼干都吃了大半了,祁大爷还在她屋子里捣腾捣腾,祁桥殷都快没耐心了,“爷爷,再不走,树大爷就不赶车了,您磨磨蹭蹭什么呢,衣服随便穿穿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