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璟笙其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人,他的心都在桥桥身上,他怎么可能会想逃跑呢。
可狐桥殷询问他想干什么?
宫璟笙止不住的红了眼眶,可恶,这猫尿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回回碰到桥桥就想流。
狐桥殷不懂宫璟笙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来,娘们唧唧的,男人心,海底针呐!
“赶紧的,说!”
狐桥殷眉眼上挑,暧昧的指尖划上了对方的喉结:“你要想在床上说,也不是不可以~”
宫璟笙一想到自己被弄昏过去的那三天,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眼一闭,心一横“我想...做妖...”
没错,宫璟笙已经不打算做人了,反正他做人也厌烦了。
“哈?”狐桥殷眼珠子瞪地圆溜,张大了嘴巴,久久都没合上。
什么要求?
“那头蠢狼说,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爹,不可能认可我们...”宫璟笙心里如今最大的委屈就是这个,不能和小狐狸在一起,那他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呃...”狐王似乎没有明说,人和妖不能在一起,但也没反对啊。
中间会起波澜倒是真的,她自己心里也多多少少也有些担忧狐王会容忍不下宫璟笙,这才洞中藏娇的不是吗?
“可,这个过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不要...”在考虑考虑清楚?
话还没说完,宫璟笙眼神坚定:“我早就考虑好了!”
“而且,以妖的身份毁掉宫家,那不更有意思吗?”宫璟笙内心的黑暗因子莫名的被勾了出来,想到宫家那群人震惊的神色,心中一股快慰闪过。
想到狐桥殷告知他的谣言,宫烨这个阴险的小人,也就只会搞这些阴沟里的手段,如此,那他就彻底的坐实。
自从他爹有意无意的偏心向宫烨之后,那些踩高捧低的势利眼们都开始偏向宫烨,趋炎附势,谄媚讨好。
对他明里暗里的嘲讽,即便他天赋强,也受到了诸多的不公。
宫璟笙其实没有多么在意,乐得清闲自在也好过那些恭维似的献媚之词。
让他寒心的,他多多少少也为宫家做出过贡献,有过功劳。
在他失踪之后,却无一人寻他。
呵!
宫家都是趋利之辈,这样的家族待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宫家在宫烨的主导下,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恶事,这种罪恶之地,也没必要留存下来,再继续残害性命了。
狐桥殷没想到宫璟笙决心坚定,她没有干预,也没有劝说。
人嘛,总的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她也明白了,宫璟笙心里是想避开她做这件事的,虽然已经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了,可接下来更脆弱的,宫璟笙只想独自承受。
尽管狐桥殷对此并不会产生什么别的情绪,但作为男人,宫璟笙觉得多少的维持些作为男人的尊严。
反正他伤势休养好了,自己一个人应该能行的。
狐桥殷就给宫璟笙寻了个风水宝地,埋了他,啊不是,让他做足准备,努力成妖。
不用植入妖丹,可一身的修为也得废除了个干净,狐桥殷欲言又止,其实她想问问,后悔没,要是后悔了,就回去。
留给狐桥殷的是宫璟笙决绝的背影,颇有种慷慨就义的姿态。
“殿下,你就不能想些好的嘛?”干嘛非得诅你男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