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择栩本不用死的,他只是身体孱弱,但陈祈均却本着要他命的心思,竟然给他的药里添了虚弱药。
辰择栩回味过来已经不对劲了,他没办法,只能请求陛下给他做主,希望在他死之前,查出害他的凶手。
“玉贵仪从未得罪你,为何你这般狠毒?”脱离了温和的面孔,风桥殷此刻宛若地狱罗刹一般,冷酷无情。
顺着陈祈均身上查,那次辰择栩不小心摔了一跤,差点难产之事,是他顺水推舟。
辰择栩前头生下来夭折的子嗣,也是陈祈均联合了辰家做的。
因着陈祈均受宠,又有子嗣,宫中的势力逐渐培养起来,其中最多的便是辰家的人。
他使唤起来特别顺手,理由也光明正大,辰家的人做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陛下,他得罪臣侍的地方太多了,臣侍的元儿,六岁那年,因着一个蹴鞠玩具而被三皇子推入水中,若非楚德君散心路过,臣侍的元儿,早就丧命在那未央湖之中...”
“而三皇子,却因为担惊受怕,独自抛开,事后装作不知晓!”
“辰择栩那个贱人,亦是一副不知情的姿态...陛下是最知晓元儿的,他最诚实了,不会说谎话,陛下还记得,您曾经说让三皇子这个做哥哥的带着他去玩耍,元儿却不敢,一个劲地往臣侍身后钻,元儿已经对三皇子产生了畏惧害怕心理,可辰择栩却危言耸听,阴阳怪气说元儿日后不成器!”
“这叫我如何不恨?”陈祈均想到辰择栩夭折的子嗣,面色遗憾,甚至觉得自己下手轻了,叫他活了几个。
“元儿自溺水之后,身子骨便弱了许多,以往他最骑马了,可如今竟成了奢望!”陈祈均失声痛哭,嘶哑的声音之中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可那三皇子,却嘲讽元儿的身子骨,还恶劣的诅咒我的元儿,找不到良人,孕育不了子嗣!”
“这是何其诛心之言啊,分明是风褚熙害的我的元儿如此,罪魁祸首没有一丝一毫愧疚之心,还戳元儿的肺管子...”
“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为元儿出口恶气!”陈祁均不后悔这么做,元儿已经出嫁,他死也无憾了。
陈祈均本意是害了辰择栩一次便就此罢休,为了自己的孩子积福,他没打算再继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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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现实逼着他下毒手,逼着他做恶毒之人。
陈祈均被赐死了,风桥殷没迁怒风褚元,只是回想起有一段时日,他看望风褚元,人腼腆又胆怯,身子还病恹恹的,她见着就不舒坦,觉得陈祈均不会养孩子。
谁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因为没证据,陈祈均知道自己事后大闹,怕是也得不到应有的公道。
辰择栩听了风桥殷的转述,如遭雷劈,不停地咳嗽,“陛下,臣侍真不知此事...”
他苦笑连连,风褚熙似乎由此就长歪了,而且还是个恋爱脑,死心塌地被一个纨绔女君吊的死死的,说闹死恼火要嫁她。
结果没几年,日子不舒畅,风褚熙日日进宫告状。
偏生辰择栩说给他做主,风褚熙又想起女君的好,又不想让父君惩处她。
辰择栩心力交瘁,不知道拿这个儿子如何是好。
眼下得知自己受到儿子的牵连,遭受陈祈均的报复,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嘎了。
风桥殷对辰择栩还是有感情的,陪伴她多年,又添了许多子嗣。
厚葬了辰择栩,迁怒风褚熙,让他非召不得入宫。
孩子多了,自然就不被稀罕了,风褚熙又外向,对自己也不亲近。
风褚熙千方百计怀了孩子,结果却难产没了。
那纨绔女君又是个喜好颜色的,第二年就娶了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