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顾斯年终于再次看到王国兴进了刘寡妇的院子,于是算着时间,慢悠悠的朝着刘寡妇的婆家走去。
刘寡妇与婆家都在一个村里,因为公公尚在,所以不方便在一个院里生活,刘寡妇也没有改嫁的心思,一心要为丈夫守寡。
婆家感动之余,便将大房子留给刘寡妇,与两个孙子居住,婆婆公公则搬去了小儿子家生活。
刘家小儿媳一边做着饭,一边难掩面上的怒气,刘根柱猜到媳妇儿因为什么不高兴,于是偷偷来到厨房安抚:“大嫂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今天是身体不舒服,才将孩子送了过来,大哥去的早,我这个当叔叔的不得多照应一下嘛。”
小媳妇儿一边往灶里添着柴,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不容易,怎么个不容易?田里的地,你和二哥都帮她耕好了,家里的菜园子,我和二嫂去帮她种的,每年家里的粮食都多给她几分,爹娘还经常私下里给她补贴,现在倒好了,隔三差五孩子也不带了,她要是不容易,那我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自从大哥走了以后,大嫂便一直帮他守着,冲着这份儿心意,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刘根柱知道媳妇儿说的都是实话,可就冲着大嫂没有改嫁这一点,他们刘家就得念大嫂的好。
小媳妇儿闻言也不再说些什么,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这里抱怨几句,孩子进了门,她也得好吃好喝的待着。
刘家老两口一直坐在院中编筐,不时的偷偷飘向厨房,打量着小儿媳的脸色,见小儿媳面色缓和了几分,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小儿子家的小孙子穿着开裆裤,从外边匆匆跑了进来,一头扎进了刘老太太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询问道:“奶啥叫偷人呐?像我去厨房里偷糖一样吗?”
老太太闻言面上一沉,连忙开口呵斥道:“乖孙儿,这话可不能乱讲,谁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孙子皱眉想了想,半天也没想起来刚才是谁和他讲了话,只是露出了一排小牙笑着道:“刚刚有人跟我讲的,他说我大伯娘在家里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