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林奇点点头，话锋一转，再次发问。
“那么你呢？你又是怀着怎样的理由选择加入了远征军？”
“我只是一个人偶傀儡。人偶傀儡是不需要理由的。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遵从主人的命令。”
人偶傀儡机械回答道。
“那你的主人又是为什么呢？”
林奇刨根究底，见人偶傀儡避而不答，索性直接摊牌。
“帝子夏。”
“贫道是真的想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的主人帝子夏不惜自我兵解，以身死道消为代价。”
“也要完成我天仙大宇宙的命令，以自身皮囊来接引贫道降临！”
“这对贫道很重要。”
人偶傀儡怔怔的看着林奇，半晌才幽幽道，“你看出来了吗？”
“贫道不是蠢货。”
林奇叹息。
刚刚降临的时候。
他的确还有些蒙在鼓里，只以为是眼前这人偶傀儡得到了天仙大宇宙远征军的暗中支持。
从而来骗、来偷袭，成功暗杀掉了帝子夏。
这才将帝子夏的皮囊以画皮秘术，做成了可让他瞒天过海，行走于事件的假身份。
但如今他在这帝子夏的行宫中闭关修行多年。
早已经摸清楚了状况。
知道以眼前人偶傀儡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帝子夏，还让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顶替帝子夏的身份。
除非，是帝子夏允许的。
也就是说帝子夏亲手杀死了自己，甚至还剥下了自己的皮囊，交给了人偶傀儡。
然后命令人偶傀儡等待林奇降临，辅助林奇顶替帝子夏的身份。
这样的真相，对于林奇而言不难看穿。
但林奇心中却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帝子夏可以跟帝女曌一样，暗中加入远征军，成为天仙大宇宙安插在这帝zǐ_gōng 的卧底。
但自我牺牲到乃至于自我剥皮，只为让他林奇降临后，可以瞒天过海，光明正大的行走于这片时空。
这样的人，这样的故事。
只应该发生在泛黄的故事书里，不应该发生在他面前。
“贫道知晓这样的牺牲对于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或许很伟大。”
“但贫道还是想要得到一个更合理的理由。”
林奇再次开口。
“所以对于你们那个时代的人而言，这样的牺牲已经变得难以理解了吗？”
人偶傀儡低声反问着，然后不怒反笑。
在林奇惊愕的目光中，笑着道，“真好啊。”
他说着真好啊，然后就开心的大笑，不是讥笑，也不是嘲笑。
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他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对林奇道。
“原本其实我也不太理解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现在来自未来的你，问我为什么他要付出这样的牺牲。”
“还希望我能给你一个理由。”
“我忽然就知道了他的确有着付出这样牺牲的理由。”
“他今日的牺牲也许就是为了未来的你可以不理解的问他为何要牺牲。”
“他牺牲的理由也许就是为了未来的你们可以不必牺牲。”
人偶傀儡喃喃着，最后又黯然神伤。
“可惜。”
“我们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