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躺在尤凤霞的床上,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心事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松快多了。”
“你还笑,我小鹅嫂子迟早要回来的知道吗?于莉和丁秋楠这两个女人我哥都是糊涂账,不知等我嫂子回来该怎么办,你疯了还想往上凑……”
尤凤霞训到这忽然发现周小白眼睛有些红了,她叹了口气将剩下的话咽了下问道:“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也不和我哥说,也不相亲,就那么站在一旁傻看着我哥?”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认准了。”周小白说道,其实她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在很久之前她心里就曾冒出个疯狂的念头,当时是被她直接给否了,但是这段时间忽然又觉得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是没打定主意,而且就算她想明白了,打算那么做了,她也不可能跟尤凤霞说。
……
中院,易忠海家,秦淮茹和贾张氏睡觉的屋子,屋内已经被秦淮茹收拾干净,躺在床上的贾张氏确认小当和槐花已经睡了后,对躺在一旁的秦淮茹埋怨道:“你也是,这事怎么能被棒梗发现呢。”
“我也不想啊,谁能想到这孩子躲在仓库里呢。”
“这下好了,咱家的脸又让你给丢没了。”贾张氏嘟囔道。
“丢人的又不止我一个,三十多年前有的人就和隔壁的老不死的把脸就丢干净了。”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
一听这话,贾张氏直接支起肥胖身子,在黑暗中怒视着秦淮茹。
片刻后,贾张氏无奈的重新躺进被窝里了,又过了好一会,她又问道:“厂领导把你调到了卫生队,那里工资每月是多少来着?”
“崔大可不是在那待过嘛,你知道了还问什么。”秦淮茹继续没好气的说道。
白天的事,罗闯带人去库房查物资登记,最后果然没查出什么,秦淮茹这边又不能证明那些东西不是她偷的,最后那些东西只能认定是秦淮茹不知在哪偷的了。
偷厂里东西这事说严重也严重,所以罗闯就把事情直接报到g委会王主任那了。
对于这种行为,王主任一定要严惩的,不过秦淮茹就是一位工人,他也没下死手直接开除,只是全厂通报批评,然后将秦淮茹从车间调出来,下放到卫生队扫地了。
“你吃呛药了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支起身子低声怒道。
“我觉得委屈,凭什么你什么都可以不干,而我为了这个家整日操心,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秦淮茹也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怒视着贾张氏。
听到秦淮茹的抱怨,贾张氏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无奈地说道:“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当初我嫁进贾家时,老贾那个老不死的娘还在,我也是像你这么熬过来的。”
“熬,说的倒容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贾张氏叹了口气忽然说道:“给棒梗张罗相亲吧,这孩子我算看出来了,咱们管不住了,有了媳妇或许还能收收心。”
张罗相亲这事,秦淮茹这些天就有这个打算,她想了想说道:“星期天,这周休息我就回一趟秦家屯,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
贾张氏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她心里也清楚,自家的孙子就那德性还是个瘸子,想在城里找个像模像样的恐怕不容易,要想找个差不多的,还好被她和秦淮茹拿捏的,也只有像当年她为儿子选媳妇时一样从乡下找了。
隔壁,棒梗因为今天的事也是烦躁的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一阵后,最终爬了起来下地穿鞋,然后一瘸一拐的去把灯打开了。
躺在一旁的门板床上的易忠海见棒梗忽然开灯了,抬头问道:“你不睡觉干什么?”
“有钱吗?给我拿一些。”棒梗没好气的问道。
面对棒梗的没好脸色,易忠海也不生气,毫不在乎地说道:“兜里呢,自己去翻吧。”
棒梗从易忠海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二十多块钱后,也不说干什么,穿上衣服就打算走了。
在出门前,他回头对易忠海说道:“明早别说我晚上走的。”
棒梗大晚上的拿钱要去哪?他心里烦躁睡不着,当然是想去赌摊放松一下了,还有钢料的事,因为今天白天的事,那钢料还在东区的废仓库藏着没带出来呢,他也得去和疯狗解释一下。
易忠海为什么这么痛快的给钱?那是因为他猜出来棒梗拿钱是去干什么了,对于棒梗这种作死的行为,他当然愿意推一把,让这小子好好地养成这种好习惯。
今天这事虽然说是易忠海在幕后一手策划的,但秦淮茹调到卫生队扫地却是他没预料到了,不过这样更好,调到卫生队后秦淮茹的收入就大不如前了,这样他也省事多了,可以暂时不用管秦淮茹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该怎么把棒梗这小子再送进去蹲笆篱子了。
等碍事的棒梗也没了,易忠海想着他就可以更进一步的打算自己的养老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