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的当众教子,在院里人的纷纷劝说不了了之了。
饭桌被棒梗给掀了,崔大可出狱后的第一顿饭也没吃成,直接回了他和秦淮茹那屋。
隔壁,秦淮茹将打翻在地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后,贾张氏进了厨房,犹豫了下还是跟秦淮茹提议道:“淮茹,我一个老太太倒是无所谓,小当和槐花已经大了,易忠海和棒梗住在这屋真不方便,要不你和大可说一声,让他们三个难得住那屋?”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在那低头收拾东西。
“跟你说话呢,你吱声啊。”贾张氏没好气的拽了秦淮茹胳膊一下。
“这话我张不开嘴,要去你去。”秦淮茹同样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贾张氏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她倒是想去说,可是她敢吗?
今晚除了棒梗这事,总体来说崔大可出来之后给贾张氏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要不然这老虔婆也不会动了这个念头,但是想归想真的让她找崔大可谈这事,她还真没那胆量。
从厨房出来,贾张氏看了眼在那让槐花帮忙往脸上上药的棒梗,没好气的埋怨了句,“你这孩子,今天差点惹祸了知道不?”
“我惹什么祸,他本来就不是我爸。”棒梗不忿的回了句,脸蛋立即有些火辣,疼的有些龇牙咧嘴。
贾张氏说的祸事,当然是和崔大可怎么进去的有关,但这事她也不能和孩子明说,憋在心里只能没好气地瞪了眼易忠海这个另一个当事人。
易忠海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他在想着刚才的事。
从崔大可回到家开始仔细的回忆,再到最后崔大可当众教子,易忠海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崔大可的性子并没有因为十几年的大狱而改变,只不过是道行更深了。
就拿刚才打棒梗这事来说,要放在以前崔大可绝对不会找什么理由,直接动手收拾棒梗这小子就是了。
但今天他居然站在当爹的教训儿子的角度动手打棒梗,这样就算是再怎么护犊子的贾张氏也说不出什么。
尤其是当着全院的人,崔大可说的那句话,他之所以动手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棒梗对秦淮茹动手。
这话一出口,易忠海冷眼旁观就注意到了,秦淮茹眼中对崔大可那点怨恨瞬间就消失了。
看了眼还在那不服不忿的棒梗,易忠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管崔大可现在的道行是不是变高了,只要眼前这小子经不住他里挑外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和崔大可之间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时候能闹出人命最好,就算到不了那一步,相信以这小子和崔大可紧张的关系,崔大可也没什么精力惦记着算计着报复他了。
秦淮茹收拾完厨房后,就回了隔壁的屋子。
站在屋外,秦淮茹想着刚才崔大可说的那话,虽然棒梗是她儿子,可一想到崔大可说是为了她才动手的,她还是觉得很暖心
推门走了进去,见崔大可坐在床上不停的打量着家里的摆设,秦淮茹笑了下,“看什么呢?”
“这么多年了,家里的摆设一点没变,坐在这我就感觉好像从来没离开过家一样。”崔大可的感慨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心里一咯噔,忐忑的看着崔大可,“大可,那事是我对不住你……”
“瞎想什么呢,那事已经翻篇了,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崔大可笑着安慰道。
秦淮茹终于彻底放心了,她笑着点了点头,“你还没洗脚呢,我打水给你洗脚。”
看着秦淮茹拿着暖壶出了屋,崔大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狠。
……
晚上九点,四合院里的很多家住户都关灯睡觉了,易忠海家也关了灯。
棒梗和易忠海搬过来了,两个大老爷们和三个女的睡一个屋确实不方便。
今晚先这样在炕上将就一宿,等明天买两张旧板床,再拉一个帘子,到时候睡觉时也算是隔开了。
棒梗睡惯了床,躺在炕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