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什么记性,我不是刚说过了吗,中州五魁都是关外保家仙的外支徒弟,夏风当然也是其中之一了。当年他们五个人跟着五大保家仙各修习了十八年功法,之后回到中州,按照金花教主的命令,从此就不跟关外保家仙有名义上的师徒关系。切,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是不是都以为中州五魁就算是风水界的天花板了?可笑。要不是保家仙有不得入关的禁令,就凭那五块材料,连给人看个手相都不够分量。”
灰四爷傲然的挺了挺胸脯,反倒是把我给弄糊涂了。
“那可就不对了,照你这么说,夏风也是你出马一派的同门后辈了?那他怎么敢说出平了你的老鼠窝那么嚣张的话来?”
“我tui!要不是仗着胡家的势力,那个叛徒怎么敢跟我这么没大没小的?你试试四爷我削不削他?!”
一提这件事儿,灰四爷气的一个高蹦了起来,我愣了一下。
“叛徒?”
“可不,他北茅夏家本来是白老姐姐的门生,夏风的天资真不是说着玩儿的,当年这小子的医术不敢说是天下无敌吧,可也少有敌手,不然他咋能制作出易筋丸这种起死回生的神药来?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个啥事儿,夏风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反出了白家,另投到胡家门下,拜了一位天字辈的高手为师,还学了一身不伦不类的媚术。你说说,这不是叛徒是什么?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真是奇怪。”
灰四爷咂了咂牙花子,一副大惑不解的神色。
“胡家老大就算是喝了二斤假酒,也不能收这种欺师灭祖的犊子玩意儿入门啊。白老姐姐性子软,吃了个暗亏不声不响的倒也罢了,可金花教主她老人家怎么会睁只眼闭只眼,连个气都没吭呢?怪了。”
灰四爷一边摇着头一边自言自语,我暗暗皱了皱眉头。
夏风这一通谜之操作,再加上金花教主莫名其妙的默许,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无缘无故的反出师门,这已经是江湖大忌了。
而一转头就另投了本门同枝,这不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白家吗。
就好比是我压根儿就没跟师父知会一声,擅自脱离了青乌堪舆一派,一转眼另拜了中州五魁的其他人当师父,这不是……
呃?
我特么好像还就是这么干的。
我的脸皮一阵发烧,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这不是骂完了秃驴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和尚吗。
不过呢,灰四爷的这番话,倒也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夏天那一身媚术的出处。
竟然是……
首席保家仙胡家的亲传,怪不得她本不是个修习媚术的体质,却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了。
“咳咳……嗯,颜前辈的医术天下闻名,她是白家的亲传弟子吧?”
我问灰四爷,他点了点头。
“崂山一派的天赋虽然比不上北茅夏家,但颜柳那小丫头跟着白老姐姐苦心修炼了十八年医术,勤能补拙,勉强也能算是对的起这崂山鬼医的响亮名头了。”
“嗯,我师父是柳家的弟子,我干爹的搬山移海之术是灰奶奶亲手传授的本事,颜前辈是白家的后人,夏风投在胡家门下,这么说来……我靠!!!”
我猛然一惊,眼光不由自主的转朝了背后。
潘浩正倚着车门无聊的抽着烟,我紧盯着他的身影,微微一皱眉头。
“摸金潘家……是黄家的弟子?!”
“哈,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把黄家的老脸给丢到姥姥家去了。”
灰四爷一声就笑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当年潘华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