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才有罪,请王爷责罚。”福寿公公忽然跪下。
顶着猪头脸,看起来十分诡异。
“哦,你何错之有?”
厉温挑眉,倒是没想到,福寿公公换了策略,以退为进。
“未经王爷允许,擅自插嘴,奴才该死!”
“行,那你去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好似在说今日的天气一样简单。
偌大的院子鸦雀无声。
大家都没想到,厉温会这么说。
就连福寿公公,也愣了好半晌没回神。
“怎么还不去?”
又是轻松随意的语气,却让福寿公公遍体生寒,犹如兜头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王……王爷?”福寿哆哆嗦嗦,脸上身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莫非你只是随口说说,戏耍本王?”
“奴才不敢!”福寿公公跪地请罪。
“奴才,奴才罪不至死啊王爷!”
憋了半天,福寿公公也只憋出来一句话。
“求王爷饶命,奴才罪不至死啊!奴奴才兢兢业业服侍小主子。”
“皇上派奴才过来前曾说过,奴才这条命都是世子的,只要世子好,奴才做什么都行。”
“这些日子,奴才一刻也不敢忘记皇上的嘱咐,每日诚惶诚恐,半点不敢懈怠。”
“王爷可以问小世子,奴才侍奉是否尽心。”
“奴才一心只有小主子,求王爷绕过奴才。”
搬出皇帝压舟王,舟王应该不敢动他了吧,他可是皇帝的人。
想到此,福寿公公刚才被厉温吓破的胆子重新捡了起来。
福寿的表现,在厉温预料之中。
福寿福喜两个太监在舟王府,时常扯着皇帝的大旗耍威风。
现在对上自己,他要是不拿皇帝说事,厉温反而会奇怪。
“父……父亲,福寿公公他很好,照顾我很用心的。”南永年结结巴巴说道。
他虽然害怕父亲,但更害怕父亲一言不合把福寿公公杀了。
福喜公公失踪,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不想刚失去福喜,又失去福寿。
这两个,都是他用得十分趁手的下人。
“没出息。”厉温低斥,南永年顿时吓得缩回脖子。
“知道福喜怎么死的吗?”
厉温饶有兴致地盯着福喜,欣赏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听到福喜,福寿心里一咯噔。
王爷怎么会忽然说起这个?难道王爷怀疑他?
福喜的行动他是知道的,但为了避嫌,他这两日没敢打听福喜的后续。
知道王妃顺利生下小郡主,他更是不敢提起福喜。
小郡主能生下来,就说明福喜失败了。
福喜失败了,福喜是怎么失败的?福喜有没有供出他?
这些,福寿统统都不敢打听。
这两日,他犹如惊弓之鸟,除了侍奉世子,别的哪里也不敢去,不敢问。
一连三日什么事都没有,福寿以为自己躲过去了,却听到王爷叫他们集合的消息。
那一刻,福寿还存着一点侥幸。
或许不是那件事,或许与他无关。
他赖在世子身边不走,是不是就没事了?
可惜,这一切在王管事派人来叫他时,成了泡影。
该来的,终究来了。
“你可知,福喜是怎么死的?”
福寿不说话,厉温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福寿咽了咽口水,“王爷,福……福喜死了?怎么会?”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陛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