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这个时代的苏禾第一晚并没有睡好,天还没亮就醒了,估计5点钟的样子,苏禾也不打算睡了,听声音隔壁屋俩老人已经醒了,家有老人的都知道,老年人睡得早,醒的也早,听声音已经起了一会了。
苏禾刚起身,就立马躺进被窝直嘚嘚瑟,实在是太冷了,昨晚烧的火炕已经全凉,虽然苏禾在现代就是北方人,对东北的冬天有些了解,但是那是时代变了,人们生活富足,抵寒的装备多,穿到这缺衣少食的时代可没有后世的暖气,就是煤炉子都不是谁家就能有的,昨天躺下是炕还没凉,所以苏禾没意识到,现在一下子就感受了一番。
看着声旁昨晚脱下来的“衣服”,苏禾肯定不是很保暖,摸着里面的棉花都好几年了,不宣软不说,摸着一块一块的,棉袄棉裤是全黑的,穿上去看着很是臃肿,上面大大小小的补丁,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这时候生活比较困难,一般都是:大人们的衣服穿破了,修改一下让孩子们穿。
苏禾从空间里拿出保暖内衣,修身棉裤先穿上,再把原主的大棉袄和二棉裤穿上,脚上再套上从空间里最厚的毛袜子,再把原主缝补过的袜子套在外面,舒适度方面是指定不舒服的,但是没办法,总不能漏出马脚,要不然让人看见根本说不清,把被叠好放在炕柜上,下炕穿鞋。
被是指定得叠的,不然来人得笑话死,懒的名声能传遍全村。
苏禾打开门,与外屋地烧水的王春芬碰个正着,王春芬显然没怎么睡好,昨天从她手里一下子拿出来400块钱和一些票,她的心都要滴血了,偏偏还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她现在不仅仅是看苏禾犯膈应,就是苏云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要不是昨天老头子拿出账本,她都不知道最近7年给苏云花了这么多,被苏云哄了两句就给买了雪花膏、解放鞋啥的,比给大孙子苏宝的还多,她心里都要呕死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早上再看看布包着的钱,王春芬都要哭了,这几年日子比饥荒年过的好了,劳动力也不不少,小儿子也当上了兵,欠款还完了,这7年也攒下了钱,她就有些飘了,不像以前那么精打细算了,昨天一下子重伤,让她认清了现实。虽然存着让大儿子养老的意图,所以对大儿子家的苏云格外看重,但是也不是这样的花法,毫不意外的可以说,要是儿子都跟她分家,她手里真不剩下啥钱。
‘\u0027奶,我要去镇上邮局一趟,这就走了。\u0027’苏禾作为得利的一方,没什么不好意思,事情解决了就还是一家人,该干啥干啥。
“嗯,去吧!早点回来。”王春芬毕竟是一个长辈,看见苏禾真的去拿钱寄回去,心也踏实了一些,总比胡吃海喝花没了强。
看苏禾走到门口不免又说了一句,“看好了钱,别让人偷去了。”
苏禾拍了拍棉袄,棉袄里面有个内衬,示意王春芬钱收好了,随后开门出去。
“走了?”苏老头从东屋慢悠悠出来。
“嗯,寄钱去了,想想就心痛。”王春芬边说边把盛着热水的碗递给老头子。
‘‘行了,你要是不太过也不至于,现在把钱拿出去,这回谁都别惦记了,以后心里有点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