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走进御书房。
果然看到了废后和大皇子的尸体，二人皆是口吐鲜血，脸色紫黑。
御赐毒酒，果然是速死良方。
“参见陛下。”
凌风不敢再多看几眼，恭敬行礼。
“凌爱卿，这一次你做得很好，倘若迟了一个晚上，这孽子便要带着废后离开皇城了。”
太康帝淡淡道。
“微臣不敢当，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凌风此刻，已经深刻明白“伴君如伴虎”的真意。
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毒杀的皇帝，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突然想起老丈人魏王的嘱咐，不要为了太康帝太过拼命，权臣们的势力制约，斗而不破，才是生存之道。
还是老丈人看得准呢！
除非，凌风有朝一日能成就武道神话境，方才能无视皇权桎梏！
“你这几日的行动，不可对外宣扬。”
“废后是突染恶疾而死，大皇子心念其母，郁郁而终，你可明白？”
太康帝淡淡道。
皇家祖传死法，懂得都懂。
难道还要让天下人知道，皇帝亲自赐死了废后和大皇子？
“微臣明白。”
凌风拱手道。
他才没空管老皇帝的家务事，你爱怎么杀就怎么杀，你杀穿后宫都没问题。
“凌爱卿，你觉得朕是不是太残忍了？”
太康帝眸光锐利道。
“微臣不敢！”
“是废后和大皇子欺君在先，按照我离国律令，欺君之罪，轻则砍头，重则灭三族！”
“陛下已经很仁慈了。”
凌风有理有据道。
他都想吐槽这个老皇帝了，你特么都这么干了，还问我干嘛？
是不是良心过意不去，所以找老子给你开解啊。
“你能明白就好，朕绝非残忍好杀之人，只是，不能接受有人算计朕！”
“但忠心于朕的臣子，也断然不会亏待。”
太康帝神情平静道。
“你的功绩，朕都记在心上，自有封赏。”
“但此次，不好直接赏赐于你，那就——”
“卓升柳贵人为柳嫔吧。”
毕竟这案子是宫廷丑闻，不好对外宣讲，也不能直接记入凌爱卿的功劳。
而柳贵人是凌爱卿的干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加上柳贵人怀了龙胎，对其封赏，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凌风此刻不由哭笑不得。
自己破了案，反倒是让柳婉儿得了好处。
算了，反正他现在只要加点变强就行，等成了武道神话，就不伺候老皇帝了。
“微臣替柳贵人谢主隆恩。”
凌风行礼道。
他发现，自己似乎逐渐在宫内培养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老皇帝是想让我成为左右朝堂的外戚？”
凌风仔细一想，发现这里面并不简单。
外戚是成为权臣的一种捷径！
他现在宫内有柳嫔，宫外有魏王，所拥有的政治能量，暴涨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是外戚，但柳婉儿肚中的胎儿太少，不会参与到夺嫡之中，算是没有威胁的外戚。
不得不说，太康帝的每一次赏赐，都在帮助凌风成为真正的权臣，但又是皇帝手下的孤臣，其中平衡，可见帝王手段。
细思极恐！
老皇帝不愧是离国历史上最强的政治机器，有手段，也有手腕。
……
第二日。
清风苑内。
大太监吕忠亲自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柳贵人怀有龙种，朕心甚慰，卓升为柳嫔，钦此。”
柳婉儿听到陛下旨意，不由心中一怔。
“臣妾接旨。”
她缓过神来，颤颤悠悠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