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康伯已经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两个女人在惊吓中瑟瑟发抖,他自己啥也没穿,就这样在指挥部里踱步,思考着对策。
“自己倒是成了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了!”钱康伯心想,“不管是赵志国的人,还是师长的人,我可都得罪不起。”
尽管在这个师中,参谋长的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知道赵志国手底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士兵,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这些士兵躲起来,冲着他打黑枪,他可受不了。
但钱康伯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认为姚鹏举有很大可能是师长的人。
首先几乎师部以及师部周边的部队都认定了师部的防备工作密不透风,根本没有人能够潜入进来,当然这是他们自认为。
其次在这么森严的防卫下,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师部,再进入他的房间,只有带着陆子明命令的人才能够做到。
所以钱康伯认定了姚鹏举是师长的人,是陆子明派来试探他是不是忠心的。
既然是师长的人,钱康伯立刻就有了解决的方案,连忙穿上衣服,叫醒了通讯兵,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通讯兵,让通讯兵去把消息传递给陆子明,以证明他是忠心耿耿的。
在安排好这一切之后,钱康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有些兴奋,自认为自己的判断非常正确,而且没有人能够比他更聪明。
姚鹏举翻墙出了师部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绕回到师部门口,盯着师部的大门。
如果真的是陆子明跟钱康伯合谋陷害赵志国,今天晚上受到了惊吓,钱康伯或许马上就会动手,跟着钱康伯说不定就能够找到赵志国被关押的地方。
然而守到天亮,姚鹏举都没见到钱康伯出来,他却又冷又困,此时他又不敢返回阵地去找援兵,生怕在这个关键时候,他们对赵志国动手。
“哎!”
姚鹏举长叹一口气,如果这儿是河云县城就好了,只可惜平城比河云县城大太多了,他只能在指挥部门口盯着。
而姚鹏举的精力有限,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又是一路奔波。他靠在墙边,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就开始打瞌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一个人也盯不住这么多人。”
姚鹏举在脑子方面肯定比典厚灵活,尽管又困又乏。
他很清楚自己是单枪匹马,而师部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只要钱康伯动动嘴,就有无数士兵为他忙前忙后。
“有了!”
姚鹏举立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转身跑进了一家报社中,凭借他军官的身份,报社内所有人都对姚鹏举又敬又怕。
报社的主任很快就将姚鹏举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询问姚鹏举的来意。
“抗日营长,跟日军浴血奋战十五个昼夜,击退日军之后,被上级陷害,关进了大狱。”姚鹏举看着报社的主任说,“这个消息你敢不敢报?”
“只要消息属实,我们报社没有不敢报的事情!”报社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过,你怎么让我相信这个消息属实?”
姚鹏举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放在了报社主任的桌子上:“我的身份你可以去调查,被陷害的营长叫赵志国,是一个营长,防守的阵地在……”
姚鹏举把他们营跟日军作战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了报社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