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导员,马修文当然有这个觉悟,为了保证红色队伍的纯正性,他们不会轻易吸收伪军或者土匪加入自己队伍的。
除非伪军或者土匪有特殊贡献的。
“以前你们是如何处理战俘的?”马修文问。
“上边要的送过去,不要的就杀了,这是对小鬼子,战场上我们随时会打仗,带着战俘是累赘。”
小鬼子都比较顽固,被俘之后,他们也不会乖乖做一个俘虏的。
把小鬼子战俘带着行军,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伪军做了战俘之后,倒是比较老实,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当了战俘,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那种,一般情况下是死不了的。
“那伪军怎么处理的?”
“上一次秦东升他们怎么处理的伪军您不知道?”高仓有些纳闷。
“你说是割了耳朵的那次?”
不管伪军士兵是真心的还是被强迫的,当他们拿起枪对准自己同胞的那一刻,他们已经背弃了自己的民族气节。
人不可以没有骨气!
作为华夏人更要有民族气节,古代多少文人墨客,为了气节宁愿丢弃自己的性命。
为了让这些伪军有点教训,割了他们的耳朵已经是仁慈之举了。
“我觉得秦东升这个办法不错,割了耳朵,以后上了战场再看到他们,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以后华夏还会有不少伪军诞生的,此举也能够做到杀鸡儆猴的。
“我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太残忍了一点。”马修文说。
“我的教导员哎,战场上哪儿有不残忍的事情,割他们一个耳朵就残忍呢,那我们的兄弟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下呢?”
打了这么多年仗,高仓就没有见过不残忍的战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要是敌人,不分拿没拿武器,只分他们活着还是死了。
“教导员,您要是不想做,我去做这件事情。”
高仓看出了马修文在犹豫。
“或许教育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马修文作为教导员,思想素质必须过硬,平时战士们的思想教育都是由马修文来做。
“教导员,我相信你……可教育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通的,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让他们改变的,而且对他们上思想教育课,就是对牛弹琴。”
并不是高仓看不起马修文,而是很残酷的现实。
当一个人背起了自己的气节时,想要再让他把气节捡起来,就像是让他把狗屎揣着自己的兜里一样恶心。
当然也不能一棒子把所有人打死,在伪军中像田克志这样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
“那我们就慢慢来,滴水石穿嘛,我不相信他们每个人的心都是石头长的,不过这次就先把他们给这样放了吧。”
在战争中队被俘的敌人进行思想教育,恐怕也是这支部队中的独一份。
俗话说有些伟大是从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中做出来的,民族和国家的伟大也是见微知着。
马修文代表的就是这样一类人。